谢树挽着杨桉,俯瞰整个城市夜景,霓虹灯光映照在全景电梯上,“要不公开?仅限于他们几个面前?”谢树淡定地说道,指尖没有规律地随意点着杨桉肩膀。
透亮镜面上两人的映象虚虚实实,杨桉看着光影在他脸上游走,再快速地依次循坏,难得瞥见的松散,仰头视线轻触着,“你觉得我们都一起出现了,他们很傻吗?”
每次眼神交汇,他们恨不得立马胶着在一起。
果然,谢树笑了一下,就低头要吻。
“监控。”杨桉一到外面就像一尊清心寡欲的佛,特别正经地捂上谢树的嘴。
接着更近地靠着谢树,拇指刮着下巴,谢树的提议反倒是启示了她,“要不你先进去?”
“……”
“还是我先?”
谢树尽力压平唇角,似笑非笑地调侃她:“他们是傻子?”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。
她脑子一会灵光,一会儿堵塞的。
杨桉茫然一怔,看着要到了顶层,站直,“手拿开!”
谢树不死心,用鼻尖蹭了蹭杨桉额头,“真不说啊?”对她忽冷忽热的转变没太介意,还是听话地擦着杨桉的脸放下手。
杨桉摇摇头,由着他犯贱,然后开始耍机灵,“我先去一趟厕所补妆,好像花了,你先进去。”
谢树一笑置之,靠在电梯里双手抱胸,“怂鬼!”
杨桉耸肩摊手,和他再见。
在外面等了一会进去,就看见陈时先和她招手,“终于来了!每次喊你都是推三阻四的。”
“路上堵车耽误了点时间。”
谢树和路阳濯不知在讲什么,聊到开怀突然笑起来,她装作无视他。
杨桉算是发现了,这群人每次聚会都是形影不离成员固定。陈时一个人抢风头,路阳濯扶着唱得摇摇晃晃的他,抽出空来和谢树聊着一个破产重组的公司。
“不唱一首吗?”初禾把麦递给她。
杨桉婉拒,“五音不全。”
陈时抬着一杯特调鸡尾酒做到杨桉身边,“酒精度很低,柠檬味的。”
杨桉瞄了一眼谢树,见他很专注,于是欣然接受,“好喝!”
“出去应酬会喝吗?”
“看情况,有时候同事会帮我挡掉。”
“最近怎么样?”
“还好。”
“除了大学去看你的那几次,到工作后,好像已经没有这么好好坐下来聊一聊了。”陈时是在谢树离开后,每年都会主动联系杨桉的人。
杨桉精准补刀,“是啊,陈时哥,你也马上要再次毕业了,论文发了几篇?”
“别说了,头疼的很。”
陈时便和杨桉诉苦,学生和他请假时的斗智斗勇,教师办公室里的恩恩怨怨,以及刚刚过去不久的校运动会发生的好笑事情。
杨桉亦是同等,他们两的工作性质都比较纯粹,权力不大官位几乎没有,不像其他人那样每天接触的人或者出差目的地都是五花八门,话题也容易产生共鸣。
周默因为一个案件明天开庭,姗姗来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