姑娘哭笑,“你运气好,那是全片最美好的两个片段。”
“嗯?”杨桉来了兴趣,觉得这场意料之外的对话变得有意义了,“为什么这么说?”
“希望你别怪我打破你的美好。”她犹豫了,停顿一下,“纪录片的导演,第一次见到她,就是看到普洁的时候,她的父亲刚刚去世;上学的时候,导演第二次来,她的母亲摔倒在了冰面上,没抢救过来;导演第三次来的时候,她离开了。”
“……”
“难以接受吧。”
杨桉点点头,恍然见明悟了什么——会者定离,一期一祈,难得一面,当世珍惜。
回程的途中,杨桉一直低气压,谢树以为是助听器的事情让杨桉不好受,但是心里抓不准,“杨桉,你要是觉得我这样不全然考虑就……”
杨桉抓紧了谢树的手,打断他,“没有,不是这件事,那些都是小事……谢树哥,我们永远都不要分开好不好?”
“好。”
回到酒店,杨桉就开始泡澡。
浴缸里的的水都快要冷了,谢树探探水温,就知道不能任着她,于是把她抱出来。
杨桉醒了,“我还想泡,脚疼。”
谢树扶紧她,弯腰放水,“那也不能在里面睡着,你才刚好的感冒,没教训?”
“可是热水太舒服了。”
谢树认命地重新放水。
杨桉趴在边上,看着窗外的山脉轮廓,察觉水波晃动,转头谢树进来了,“先申明,我没力气,你省省。”
谢树朝着杨桉的肩头浇了一捧水,随即落下一吻,“我也没力气了,脚酸。”
“你有想过我们的以后吗?”杨桉望着谢树的眼睛,知道自己和很多人一样,开始变得贪心,要未来。
谢树捧水的动作微停,垂眸吹开水面的花瓣,精油的芬香和泡沫随水波荡漾开,“想过。”
他的两手准备,遗嘱和戒指?自己送到她面前的,最终会是什么?
谢树搂紧杨桉,拿掉她锁骨上的花瓣,一边吻着她,一边轻柔着她因骑马而酸软的腿,“你的情绪不对?怎么了?”
杨桉呜咽一声,“听了一个不太好的故事,但是我只看到故事最美好的一面,遗憾和悲伤都被我幸运地错过了,知道全貌以后,反到明了这是一种惩罚,对我一叶障目的处罚。”
谢树碰了碰杨桉的鼻尖,笑她杞人忧天,但是平心而论她一直是能给他带来快乐的人,“我觉得挺好,说明你就是比别人更幸运,美好始终都眷恋你,那是你开朗豁达的态度先见到了它们,角度不同而已。”
漫不经心地亲她,这里点一下,哪里捏揉一下,“就一直坦然就好,像我,经过了这么久,时间给了我答案,重新把你推向我,我承诺不了以后,只能尽力。”
“妥妥的渣男发言!”
杨桉笑了笑,暂且同意了他的巧舌如簧,但是感觉谢树的手在疯狂试探。
于是按住了他的手腕,“别动手动脚。”
谢树手伸回来,别扭地抬起杨桉的下巴,低头吻她,另一只趁她顾不过来的时候,重新往水底摸索,又开始了信口雌黄:“我保证,只动手,不动脚。”
水波完全荡漾开,扬起水面的花瓣,要么溅到边沿处,要么直接溅出浴缸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