外面的寒风呼啸,雪花如同撒盐似的纷纷扬扬。
元星伽心痒难耐地想出去,竟是着着一身单衣就要跑出去。
幸亏走到门口的听到外头呜呜的风声,她停住了脚步,想起上次几乎半月没好的咳嗽。
元星伽打了个寒颤,只觉得若是自己这次再明知故犯的话,容潋定然是不会轻饶自己。
于是她回身去找自己的披风。
翻来找去都没寻见,屋子里的女使也寻了个遍都没见踪影。
女使正要重新再拿一件的时候,元星伽灵机一动,朝着容潋的书房跑去。
果不其然,元星伽看见了容潋的椅背上搭着件月白色的披风,被叠得整整齐齐的放在那里。
她一瞬间反应过来容潋定然是知道自己偷听他同别人讲话了。
她搓了搓鞋,又安慰自己反正自己也不是故意要听的。
元星伽顿时理直气壮了起来。
容潋这人谈话的时候怎么都遮掩一下?
这么欲盖弥彰地安慰了自己一下。
元星伽还是有些心虚地摸了摸鼻子,随后又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似的伸手去拿。
结果正好赶上容潋回来了,看了眼元星伽怪异的样子,他了然。
只是将自己身上穿着的披风解了下来,淡笑:“外面风大,披这件吧。”
元星伽见他并不提这事儿,便知这人不在意。
笑嘻嘻地接过来后,她也没说还的事情。
容潋也没问,两人看起来对这件事已是习惯极了。
就连屋子里伺候的女使都是一副司空见惯的样子。
容潋立于窗前,看着绵密的雪将庭院铺成一片素白。
他眺望着那披着玄色披风的身影在一片雪白中跳跃。
指尖无意识的摸索着冰冷的窗棂,眉宇见还带着未曾散去的沉肃。
然而目光触及院子里的那个欢蹦乱跳的身影时,却不自觉的软了下来。
元星伽正蹲在早已经枯败的木槿花丛下,手里捏着团雪球,对着远处随意地比划着。
她裹着容潋那身玄色的斗篷,长出一截的斗篷显得她身量格外的小。
兜帽滑落,露出的发丝沾了点雪,毛茸茸的像一只出来觅食的小动物。
许是没站稳,元星伽突然往后踉跄了一下。
她立即想要扶稳自己的身形,奈何周围没种什么树,一时半刻她根本来不及寻见支撑物。
手舞足蹈地挣扎了片刻,斗篷的摆角在雪地里画出了一幅画。
紧接着沉闷的压雪声传来。
元星伽整个人四仰八叉地陷入了柔软的雪堆里,带起的雪花扬起了雾蒙蒙的一层。
守在廊檐下的女使见状连忙过来扶她。
不过还没等女使走过来。
元星伽的脑袋从细密的雪堆里冒了出来,把一脸着急的女使吓了一跳。
元星伽没忍住自己倒是先笑了,眼眸中尽是狡黠。
笑声裹着雪粒传到窗边,像檐下冰棱化水的轻响。
容潋的视线跟着她转。
看她被厚重的披风裹住想要伸出手去团雪球,结果又因为怕冷只好隔着披风去团雪球。
动作笨拙地往廊下的石狮子头上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