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马车停在萧恪和裴瑛跟前,萧恪未理会旁人,径直跨步上了马车,裴瑛犹豫了片晌,只能硬着头皮钻进车厢。
不想刚刚坐定,一抬头就堪堪撞上身侧萧恪那双凛若寒霜的眼眸。
秋月夜色里,他整个人看起来异常冷锐刺骨,彷如一把冰霜利刃,此刻正直直戳向她的心口。
裴瑛坐在离他最远处的角落里,却仍旧被他的冰冷气息侵袭得娇躯轻颤,唇齿翕合着想要说些什么,却又不知要从何说起。
她对谢渊早已无心是真,但今夜再见到他,看他愈发风流俊逸,又那般胡搅蛮缠,裴瑛才真正意识到谢渊曾经对她造成的伤害,并非只一朝一夕就可消除殆尽。
“我……”
她刚嗫喏着欲要启齿,萧恪却先他堵了她的嘴,每个字都像被冰雪裹挟着,“本王倒是没想到,王妃今夜得遇故人,故人之神采依旧令王妃心驰神往,以至于这般迫不及待地想要秘密与旧情人幽会。”
裴瑛百口莫辩,刚刚萧恪定然已在暗处全然窥见,在他眼中,她方才与谢渊贴身纠缠半天是真,无论出于什么理由,身为她的丈夫,都会难以容忍。
但她根本不想他因谢渊误会自己,毕竟若论及情思,谢渊只会令她嫌恶郁结。
她连忙摇着头解释:“还请王爷不要误会,妾身与谢渊真的只是偶然遇见,而且妾身对谢渊早已没有任何非分之想。”
萧恪目光扫过她的面庞,像冬夜掠过的冷风,不带一丝温度,“过来。”
他强硬霸道时,凛冽威严到不容他人抗拒,裴瑛只得脚步虚浮地去到他身旁。
萧恪一把拽过他,将她整个人禁锢在自己的两臂间,而后迫她与自己对视,声如寒钟,“刚刚谢渊那厮都碰了王妃哪里?”
裴瑛不自觉地瑟缩了一下,想要避开他的审问,“王爷。”
萧恪抬手一把掐住她的下巴,不许她躲闪,“告诉本王。”
一股屈辱感忽而就涌上裴瑛的心头,她眼眶通红到几欲落泪,可想到今日之祸因由她自己的疏忽和心软,又只得生生将眼泪逼了回去。
而后在萧恪冰冷审视的目光下,她反握住他的手腕,牵引他摸向自己的手腕和腰肢。
萧恪眸色渐深,周身仿佛凝结成了一层冰霜结界,他拂开裴瑛的玉手,轻轻掀开裴瑛的衣袖,“王妃做错了事就要接受惩罚,可有异议?”
裴瑛此刻哪敢多说什么?她只能轻咬着朱唇任他处置。
似是很满意她的识时务,萧恪唇角微微扬起,裴瑛却觉得这比他冰冷冷的时候更可怕。
而后,在她惊惧的神色中,萧恪将她的手臂送至唇边,跟着便重重一口啃咬了下去。
感觉到他的牙齿嵌入自己血肉里,裴瑛刹那间痛到眼泪肆流,下一刻疼痛到快要昏厥过去,不由颤抖着软倒在萧恪怀中。
萧恪却冰冷强硬地用尖锐的牙齿摩挲确认着她手臂的齿痕,并吮吸掉那齿痕间渗出的细密血珠。
惩罚了这一处,萧恪又粗暴扯开她腰间的衣带,低头如法炮制地在她一侧的腰间再次啃咬厮磨出一个带血的牙印。
但这并不能够熄灭他的一腔怒火。
裴瑛额头沁出一颗颗豆大的汗珠,泪眼迷蒙地躺在他怀里求饶,“王爷,我疼。”
“待回去就为你上药,上了药就不疼了。”萧恪轻抚着她的脸庞,唇齿间犹自沾染着血珠,如地狱的鬼魅罗刹,“王妃可知谁才是你的夫君?”
裴瑛绵软软地轻哼点头,而后将脸埋进他的胸膛,寻找温暖依偎,“王爷是妾身的夫君,妾身从里到外,都早已属于王爷,还望王爷今后莫要再轻易质疑我。”
这话似乎取悦了萧恪,看着她身上已被撕破揉皱的衣裙,他眼皮一撩,压眉低头,火热的唇齿便印上了她的冰肌玉骨,种下一片片艳丽的红梅。
只不过这回萧恪没再让她受伤吃痛。
裴瑛被他吮吻得不自觉溢出细密嘤咛声,萧恪透过烛火,眯眼瞧着怀里早软如一滩春水的女娘,在这种粗暴又极尽亲密的惩罚中,他的情欲也不由蓬勃滋生。
但没关系,夜还很长。
他和裴瑛仅有的几次情事,他大多时候都很克制,但今夜也是时候让他的王妃知晓,她是他的女人,独属于他的东西,任何人都不能染指分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