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一个小姑娘家家,干什么不好,躲在屏风后鬼鬼崇崇的。”
窈英沉默地看他,又说了一遍:“多谢世子。”
这便是不想说了,毕竟多一个人知道多一分风险。
正巧这时阁内传来走动声音,窈英急急便要下楼,到楼口时又回身道:“还望世子保守秘密,窈英感激不尽。”
说罢便疾步往下跑去,只留一个娇巧窈窕的背影。
二人跟着景衡回到景府,都很默契地没有再提刚才的小插曲。
刚踏入府门,便见景袖芸焦急地迎了上来,她拉着窈英与七娘溪苓走到一边,问:“六妹妹.七妹妹,你们可是去雅楼了?”
两人看了看对方,都从彼此的目光中看到了惊讶以及…后怕,窈英咬了咬唇,道:“是。
“谁带你们去的?”景袖去此时的语气中已带上了不自觉的严厉
窈英正要答话,却听景溪苓害怕地说:“是三哥哥…”
“都是我们硬求三哥哥,三哥哥拗不过才…”窈英看了景溪苓一眼,当即解释完后,又小心翼翼地问:“二姐姐,你是怎么知道的啊?”
景袖芸却是走过去将景衡狠狠地责骂了一通。
景衡挨了骂,便又走来是溜住二人的耳朵,故作凶狠:“你们两个小叛徒,这么快便把我卖了,看我下次还应不应你们!”
“六娘、七娘,跟我来。”
窈英与溪苓现在更加惊恐,跟在景袖芸后面,一路战战兢兢地跟着景袖芸进了福寿斋,里头老夫人与傅氏坐在上首,其余几个姐姐妹妹也都坐在一旁。
二人正想行礼,便听一声雄厚而又充满威严的声音喝道:
“跪下!”
两人几乎是毫不犹豫地便跪在了中央早已摆好的两个蒲团上,低着头满脸苍白。
“你们可知错?”紧接着傅氏的声音。
“不知母亲说的是…?”景七娘犹想着隐瞒不认。
“我看你们是不见棺材不落泪!”老夫人又是一声斥,斥后她便重重咳了几声,看着是气狠了
“六妹妹、七妹妹,祖母已经知道你们去雅楼的事了。平日里一声不响的,原是有大主意的,可别说,两位妹妹还真是胆大!”
景姌芷幸灾乐祸地道,这种煽风点火的事她向来是不遗余力的。
“六姐姐、七姐姐怎惹祖母生这么大的气?”
说话的小公子戴着虎皮帽,一声鹅黄镶金边袍子,一看便知是由锦玉堆起来的富贵公子,正是程姨娘之子,五郎景仲。
他又上前给老夫人捶捶了背,道:“祖母莫气,祖母实在气,便好好教训教训两位姐姐,让她们下回不敢再气祖母了。”
几个姐妹闻言,都为这么年幼的孩子说出这样一番话而惊诧,偏偏老夫人不觉得,还宠溺地拍了拍他的头道:“仲哥儿乖。”
对着窈英二人立马垮下脸来斥道:“仲儿这般年幼尚且知道为长辈分忧,我看你们这些年的饭是白吃了!”
傅氏见老夫人气狠了的样子,忙道:“母亲,儿媳疏于好好管教她们二人,儿媳也有不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