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隐秘（第2页）

难道又有免费送丹药的活动？阿也放慢脚步，有时余寰兴起练手，得到不明产物，会先招揽弟子试验一通。

之前阿也领过大补丹，直接补死了楼前那株也桃，但她依旧兴致勃勃，虽说药效未知，却劲力十足，拿来炼毒事半功倍，而不必半夜去药田偷偷摸摸。

“凭什么让她跟着少主去阴山啊？”

少主？阿也脚步一顿，是说华谏还是……

“她那么弱，肯定会拖累少主得到传承的！”

哦，是说华谏。等等……传承？难道和修魂补魄有关？阿也眉头一动，闪身隐入指路碑后。

“她天天都不去修炼，就知道呆在山上偷懒！都被宗主惯坏了！哪像少主，每天早起贪黑，勤勤恳恳，大家都看在眼里！”

不出所料。阿也打了个哈欠，忽然间被打断，只听有人吼道：“都给我放尊重点！师姐一点都不弱！她连神石都能捏碎！”

难得有人为她说话。阿也好奇地探出头，发言是位少女，粉面桃腮，瞧着有些眼熟，许是昨天测赋时见过。

“这……年头太久，神石碎了也正常。”

“是啊，这又说明不了什么！”

“妄议是非，自行领罚。”

清凌凌的一声，仿佛初冬时节溪涧流经山谷，浮冰撞击岸边，干净利落的破碎。

“……是！”

没有任何异议，几人的脚步声慌乱远去。

没戏可看。阿也耸耸肩，转身要走。

“你在这听了多久？”

阿也一怔，应声回头，目光忽地定住。

乌木飞檐下，白衣青年一手托玉盒，另一手垂在身侧，背后金灿灿的阳光穿过亭外绿榕，肆意铺展开来，而他的面容无悲无喜，雪白的发尾被柔光映照得近乎透明，仿佛随时都会融化。

这是。。。。。。席子瑞？

阿也还记得在两年前的高阶试炼里，混元虎失控，是他掷出长矛，救下凌栾，徒手搏斗上百来回，以浑身赤红搏得满堂喝彩，风头一时盖过同期的华谏——

以至于后来听说他拜入余寰门下成天打杂时，她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。

“他看你很久了。”识海里传来黑焰不耐烦的声音，“让他滚。”

阿也回神，席子瑞果然站在原地观察她，等人先开口似的，便迎上前，道：“师兄。”

席子瑞早她两年入门，称一句师兄无可非议。

“嘁。”黑焰轻嗤一声。

“师父有事在身，差我前来送药。”席子瑞说明原委，递出玉盒，“这是生热丹，取自火杏，有温养之效，一日一枚，不可多用，否则有爆体之危。”

阿也伸手接过，注意到他扣在盒边的指节过于分明了，仿佛伶仃白骨覆了层皮，鼓起叶脉似的绿筋。

“此外，还有一物。”

在他的示意下，阿也打开玉盒，见到三枚暗红丹药和一支手指粗细的白瓷瓶。

杏仁香入鼻，迅速激出一股热气，直冲天灵盖。不愧是余寰所制，药劲十足。阿也忙合上盖，缓了会儿，方道：“那瓷瓶是。。。。。。”

“你可曾听闻芳长老的事？”席子瑞忽然道。

阿也一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