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试验（第3页）

“小姐！”侍卫惊呼。

“叫什么叫？闭嘴！”卓清歌扶着卓力，让他慢慢倒在地上，一把摘下他腰间钥匙，威胁侍卫，“一炷香后卓力自然会醒。我劝你别跟来，我不想对人动手。”

侍卫们当即噤声，互相对视一眼，缩到门旁。

“算你们识相。”卓清歌利落地打开铜锁，气沉丹田，大声喊道：“来人啊！快来人啊——小姐从门口跑了！”一声落罢，她翻出窗外，直奔后院门墙。

“要一张去钧州的船票。”

卓清歌压低声音，摸出钱袋。忽有风吹开面纱，露出小半张脸，她急忙拉住，接过船票和零钱，快步上船，躲在角落。

号角声嗡鸣，船即将启动。

“笃、笃、笃……”白发苍苍的老人拄着拐杖过来，步履蹒跚，面容和蔼，“姑娘，就你一个人吗？”

卓清歌警惕地看着他，“什么事？”

“甲板上太晃了，我年纪大了遭不住。”老人踌躇半晌，不好意思地开了口，“看小姑娘坐在这儿，就想着过来问问，还有没有多的位置？”

“您请。”卓清歌松了口气，给他让出空位。

“谢谢姑娘。”老人挨着她坐下，又闲聊几句，待卓清歌消去戒备，身体肉眼可见地放松。他忽地掀开外袍，将人猛地罩住，准确地捂住口鼻，“唔唔——”

“怎么回事？”有人靠近了。

“养的羊崽子闹腾着呢。”老人乐呵呵道。

“老人家，畜生是不能带上船的，以免吓到客人。”那人好心劝告，“要不然您将小羊寄托在这儿，等回来了再取？”

“这样呀，我不知道还有这些规矩。”老人手上加了把力气，愁容满面，“但我这是卖给人家的货呀。哎呀，算了算了，不给你们添麻烦。”

“希望能卖个好价钱……”

嘟囔声在弥漫的奇香中远去，卓清歌头一歪，彻底失去意识。

“小姐，小姐！”

“谁在叫我……”卓清歌头痛欲裂，慢慢睁开眼睛，看清眼前人时蓦地呆住，“驭菱？”

“小姐！”驭菱一把抱住她。

卓清歌愣愣地抬起头，看见王座上的那人，听他好整以暇地点评道：“主仆情深。”

“试验又失败了，都怪这些凡体。”座下的紫衣女子目露嫌恶，正是古红，“公子，不如留下这个修士，将其他人都处决了吧？白白浪费我们这么多精力。”

试验？凡体？卓清歌环顾四周，少女们衣衫褴褛，瑟瑟发抖，满身是伤，连驭菱肩头也是一片青紫，新伤叠旧伤。

公子闲微微颔首，黑衣人便上前将那些少女无情拖开，肌肤擦过地面尖锐的砾石，留下斑斑血痕。

“不要——”

“救救我！”

“聒噪！”古红冷哼一声，“再叫就拔了你们的舌头！”

闻言，少女们不敢再叫，捂着嘴发出低低的怮哭。

卓清歌一回头，见两位黑衣人手持刀枪上前，欲夺驭菱，立刻将人护在身后，倏地站起，扬声道：“等等！”

她猝不及防的爆发，一下镇住黑衣人。

古红笑吟吟道，“小姐有什么话要说？”

“我，我愿意配合试验……”卓清歌咽下唾沫，“只要你们肯放了她们！”

“小姐是在与我们谈条件？”古红玩味地扫一圈四周，又回到卓清歌身上，“你连自身都难保，有什么资格跟我们谈条件？”

卓清歌紧紧抓住驭菱的手，微微发颤，他说的对，她这点实力在这里什么都做不了。

“抬起头。”却有人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