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做事失责,月银减半。”
林霄瞪大双目,差点就要气的站起来。
对,他还没让她起来,更气了。
“奴婢不敢擅自乱动,想着兴许您就喜欢夜风吹拂的感觉呢,听说劳累一天的人吹吹夜风能保持头脑清醒呢。”
沈砚斜靠在桌案边,居高临下看她,“朕大半夜保持头脑清醒做什么,朕没有半夜做贼的喜好。”
这是在点她之前在掖庭撺掇沈十一带她夜行的事,林霄也是没想到,沈十一那个实心眼的连这种事都要上报。
林霄气不过,深吸口气,“陛下说的是,奴婢第一次做这种事,没有经验,念在初犯,再给奴婢一次机会。”
沈砚:“口腹蜜剑。”
说完他便进了内殿,徒留林霄和福公公两两对视。
她问福公公:“他,陛下什么意思?”
福公公将那盅汤放在桌上,摇头,“陛下的心思岂是老奴可以猜的,林姑娘如此聪慧,定然能理解到其中深意。”
林霄沉默,林霄不理解,但腿麻。
“滚进来。”
内殿传来一声呵斥。
林霄又问福公公:“他在说谁?”
福公公眼神扫视她,意思不言而喻。
林霄撑着地起身,踢踢踏踏的进去了。
“陛下有何吩咐?”她在浴池的屏风外问道。
“滚进来伺候。”
老是让她滚滚滚的,林霄真想撕烂他的嘴,但还是麻利的滚进去了。
沈砚背对着她而站,抬起双臂,林霄意会,上前解衣。
心中松了一口气,幸好这个严嬷嬷教过,看他怎么找事。
没错,林霄当然看出来了沈砚就是故意为难她。
他以前是北疆的将领,多有警惕,不让旁人近身,登基以来都是不要人伺候沐浴的,以往没有宫女不也过了,怎么的今儿她来了忽然就要人伺候了。
她又不是傻的。
“嘀嘀咕咕的在说些什么?”
两人离的极尽,沈砚冷不丁的开口,湿热的气息就喷在她头顶,林霄嫌弃的躲了一下。
“奴婢没有说话。”休想炸她,“您还能听见奴婢心里想什么不成。”
沈砚侧身,这人的手擦过他腰侧,笨手笨脚的,他克制住本能,等她彻底将他的外袍脱下。
沈砚:“又在心里骂朕。”
林霄:“陛下明鉴,奴婢不敢。”
自己做的那些事,骂你不是应当的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