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不是帮她成为花魁就可以救牡丹?
玄兔和佘儒对视了一眼,看到了对方眼里的认同。
不知道她遭受了怎样的虐待,回来的时候身上青一块紫一块,忍着痛苦给每块受伤的地方都涂了药。
“阿母答应了,以后我就去海棠姐那里,你们还是跟着娘,如果她出了什么事,可以告诉我吗?”芍药脸上还挂着泪水,一脸祈求。
“我们会的,你放心。”
前提是……能安稳度过一天啊!芍药都不在了,谁知道她会怎样想着法地惩罚他们啊。
两人在门口做了好一会儿心理准备,叹了一口气才进去。
“老规矩,先跪半个时辰。玉簪,昨个教你的四得还记得吗?”
“阿母脾气莫惹得,客人说话要听得,姐妹生活需处得,外人闹事勿管得。”这可不是通过这句话来敲打他们吗?
“知道就好。今日你们各自选一个乐器,学精学通。”她没再提芍药一句,好像真的不在乎。
也没有他们想的那么难捱,没有打骂,没有怨怼,只是扎扎实实地学了乐理知识。芍药也直接从艳舞开始学起。
所以说芍药是天生的花魁呢,就连阿母看了都能放下对她的不满,这可是棵活的摇钱树啊!
牡丹的气色也慢慢好了很多,就当他们都以为会越来越好的时候,牡丹就悄无声息地离开了。
没有丝毫预兆,玄兔一大早打开门正对着自缢的牡丹,她穿戴的整整齐齐,没有人大叫,习以为常地将她放下。
“还真是没福享受啊。这贱命啊,就别想变成凤凰!”老鸨啐了一口,晦气地招了招手,简单拿了草席一卷便算作收尸。
等老鸨走了后,剩下的姐妹才敢呜呜咽咽流下眼泪,海棠用力抱住芍药,生怕她也出什么事。
是她们错了,她们只想着只要吃药就能活下来,却忘记了所救之人不愿意踩在她人的身上活下去,她高傲,不愿意接受任何施舍。
玄兔两人眼前一阵白光,他们知道这次又失败了,没有成功救下牡丹,又要重新开始了吗?
没有听到料想中的巴掌声,两人有些愣,发现正站在芍药门口。
这次怎么不一样了?
门被缓缓打开,芍药好像长大了些,后面跟着那个被关在柴房的女孩,看到两人被吓了一跳,“你们,是新来吧?在这干什么?”
看她的样子,好像不记得他们了。这是怎么一回事?
见两人没有反应,她又自顾自地说,“哦,是找不到房间吧。你们两个还未接客,所以没有独立的房间,就先住我旁边这一间吧。”
“你,不认识我们了吗?”玄兔试探一问。
“我们,应该认识吗?春桃,你认识他们吗?”芍药很是疑惑,看向后面的人。
“小姐,我也不认识他们。我们快走吧,海棠姐那边要催了。”春桃只是看了一眼,就催着走。
“那你们先回房,等海棠姐安排人去教你们做事。”芍药笑了笑,急匆匆地走了。
“这是怎么回事,所以我们并没有失败,那要救的人也不是牡丹。”玄兔关上门就忍不住问。
“那起码我们没做错,没有重新开始。牡丹现在是否还活着我们未曾可知,但芍药跟着别人怕是牡丹凶多吉少。”佘儒拿了一床被子铺在地上。
“我觉得我们要去问问春桃,其他人都心有顾虑,只有她负责打杂,与姑娘们都有交流,从她入手,应该可以知道发生了什么。”
“可以一试,不过她的警惕性应该挺高的。”佘儒直接躺在地铺上。
“要不然你睡床上吧。”玄兔有些不好意思,之前因为要和芍药住在一间房里,所以两个女孩子睡在床上,这下他们两个一间,再让他睡地上就不太好了。
“你睡吧,我就睡这,我可是蛇,要么睡地下,要么睡树上。”
嗯……自己好像也是青蛙来着。
好像所有人把他们给忘了,也没安排什么任务教什么规矩,刚好也乐得清闲。两个人想到狗洞那边可能还有什么提示,又等到晚上鬼鬼祟祟地出去。
走到半路发现春桃也在向着柴房的方向,玄兔小跑追上去,“春桃姐姐。”
春桃吓得一颤,小声凶道,“你们干什么!”
“我们迷路了,这里是哪里呀?”玄兔揉了揉眼睛,装作没睡醒的样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