闻知冕摇头,他也不清楚,毕竟这是人家的私事。
“等郁家办婚宴那天应该就知道了。”
······
周行漪无语,有些没好气地说道:“你怎么不说他办满月宴的时候就知道了呢。”
闻知冕莫名其妙地被周行漪噎了一声,愣了一下。
“你要想知道,我找人问一声?”闻知冕虽然不明白,为什么自己的妻子如此迫切的想知道别的男人的未婚妻身份,但还是想满足她的好奇。
周行漪瞪了他一眼,转身要走。
闻知冕环住她的手,挽留,“喝口东西吧。”
一杯温热的水被塞进周行漪的手中,她不可置信:“你让我喝水?”
我的天,谁家家宴只喝白水啊······
“我想喝酒,红酒。”周行漪推开那杯水,转头就取了一杯红酒。
“不行,你腿刚好,不能喝。”闻知冕不容置疑地夺走了她手中的高脚杯。
看来是撒娇打滚也没用了。
晚宴过半,气氛渐入佳境。
周行漪起身去洗手间补妆。
从洗手间出来,她并未立刻返回主厅,而是想绕到旁边的玻璃花房透透气,花房门口连接着一条稍显僻静的回廊。
她快要走到花房门口时,一阵刻意压低的交谈声从虚掩的花房门后传来,清晰地传进她的耳朵。
“说起来,周家这小姐也是命大,当年那事儿闹得多凶啊,谁能想到还能有今天?”
那人并没有称呼她为闻太太,看来是并不认可她的身份。
“可不是嘛!听说被绑走好几天呢,周家和闻家差点就翻脸成仇了!”
“啧,要我说,周家也是心胸开阔,在闻家地盘上,掌上明珠丢了,这都能结成亲家?看来是真没什么隔夜仇啊!”
一个略带轻佻的,属于某位远房表婶的嗓音响起,带着一种事不关己的随意和轻松:
“小孩子嘛,不懂事丢了,谁知道在那个节骨眼上是不是谁别有用心。”
“谁说不是,这不也被找回来了嘛!听说也没缺胳膊少腿的,平平安安的,看来也没什么大不了的!两家能和好如初,还能结亲。”
“上次老太太寿宴也没见闻先生对她多亲昵,看来也是徒有虚表的商业联姻。”
“对呀,感觉闻先生好像也不是很在乎她。”
······
“找回来了”。
“没什么大不了的”。
这几个词,像淬了毒的冰锥,狠狠扎进周行漪的耳膜,瞬间刺穿了她所有排除阴暗的努力。
那段往事是她的逆鳞,她好不容易不去想这些事,可这些人,却在大庭广众,还是在闻家家宴上议论她,看来自己闻太太的头像也不过是虚皇假风。
她的紧紧攥着,骨节被用力的泛白。
闻知冕呢,他也是这么看的吗·····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