戚妤想到了昨晚,亲吻过后,她带着困意看了眼乌时晏,她觉得乌时晏应该能懂她的意思,所以这是在她睡着后又亲了她的脖子?
戚妤心中升起异样。
佩玖见到痕迹,却没有诧异。
在她心里,陛下和娘娘不睡才不正常,陛下也是普通男人,怎么可能没有欲求,放着这么一个大美人无动于衷?
戚妤去了书房练字,但今天心情怎么也平静不下来,以至于白白荒废了一早上,连一张字帖都没临完。
她无意识将笔杆贴到唇上,摆烂道:“这都什么事?”
撮合乌时晏与赵婉仪必然是不可能了,她说出来自己都觉得亏心,不如顺其发展。
剧情自有弹性,总归能重回正轨。
戚妤心态好,见练不出字,便去喂鱼。
乌时云是乌时晏离开的第二日方到,皇兄大老远来皇庄短住两日,她自然不会在戚妤还没恢复就来打扰。
宫中同时送来了玉石,伴着乌时晏的一张朝中政事繁忙的字条。
但这东西落在戚妤眼中,无疑是逃避的表现。
她索然无味地将纸条扔进了锦鲤池中,让人将玉石收了起来。
她自然没有傻到用玉来给锦鲤当鹅卵石。
乌时云唤道:“皇嫂。”
戚妤看向她:“骑马是吧,走吧。”
乌时云是乌时云,乌时晏是乌时晏,她自然不会迁怒。
戚妤坐在马背上疾驰,一口气将乌时云给超了。
乌时云神色认真,与戚妤追逐起来。
酣畅淋漓的追逐结束,戚妤的心态已经摆正了,她还去乌时云的庄子上坐了坐,喝了茶水。
乌时云给她说着京中时兴的花样,戚妤听着便已经心动起来。
当下便命人明日将京中绮罗坊的人请到庄子上,为她量体裁衣。
还有十几天便是七夕乞巧节,那日京城不会有宵禁,正好可以穿绮罗坊制的衣去。
宫中绣娘的手艺太过突出,叫人一眼就能看出是宫里出来的,自然不合时宜。
戚妤又收到了赵婉仪的信,信中提到她的院名为玉照,近两日她都在侍弄窗下的花草,鸽子飞回来时她也有给鸽子喂食,并表明鹦鹉“玉歌”真的很聪明,她很喜欢。
玉歌是赵婉仪给鹦鹉起的名字。
戚妤似是能从信中感受到赵婉仪身边一点一滴的琐事。
宫中。
乌时晏好不容易连轴转将朝政忙完,在下朝后刚想出宫,不妙的感觉让他止了步。
果然,下一刻,他再次不省人事。
龙床边,田文善疯狂催促萧从。
原以为这次和从前一样,没想到萧从却道:“解毒的花有消息了。”
他每次都是直禀给陛下,而以陛下和他的性子,自然不会透露太多。
田文善一怔,孟舍也猛地扭头。
田文善一边深恨萧从闷棍的性格,一边忍不住高兴起来,以至于整张脸都扭曲了。
孟舍倒很纯粹,踩了一脚萧从:“真是好小子!连我也不说!”
他可是大夫,懂不懂什么叫大夫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