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烛在解她的衣裳。
虽然是她算计来的,对方不过是为她身体着想,并没旁的意思,但仍挡不住她内心的雀跃和欢喜。
他会有感觉么,还是。。。。。。仍和从前一般,只当是长辈对小辈一次普通的帮忙?
巧容垂眼,看他手背上凸起的青筋,轻轻在上头吹了口气。
那替她解盘扣的手一顿,紧接着,只听男人对她道:“好了。”
随即转身出去。
巧容看到他走出碧纱橱,到了外间,开始着手收拾她落在桌上的春宫图,从头到尾,显得极其平静。
巧容有些不甘心,凭什么他能这般轻易挑起自己的欲|望,而他却永远能这般波澜不惊?
“三爷,我瞧那画上的人还会自渎,您会么?”
看见陆烛忽然停下动作,她乘胜追击:“若会的话,您自渎的时候,想的是谁?”
陆烛将匣子阖上,转头隔着帐子看她。
巧容外裳褪掉,已然裹上一层被褥,笑:“您别生气,我不过好奇罢了,您若不想说,就当没听见就是了。”
陆烛没有做声,待下人端来姜汤,并为巧容换好衣裳,雨也停了。
巧容便从里头出来,一副大家闺秀的做派,仿佛今日她说的那些惊世骇俗的话都只是陆烛的错觉。
她当着香柳的面,对他恭敬行礼:“多谢三爷细心教诲,巧容今日受教,至于匣子里的东西,便留在这儿,也算是我孝敬您的一点儿心意,若何时您想我了,便拿出来翻翻。”
香柳正在感叹姑娘当真是孝顺,便见陆烛悄然蹙起眉头。
三爷怎么一副心事沉沉的模样,难道是姑娘送的东西,三爷他不喜欢?
看着主仆两人的身影消失在帘后,陆烛终于缓缓抬眼,看了一眼那装满春宫图的匣子,又想起方才巧容问的那句话,眸色沉沉。
他会自渎。
而彼时出现在他面前的,不是旁人,正是她。
可只有一次罢了,并不能证明什么。
博山炉里升起袅袅香烟,他那张清隽的脸陷在里头,神色瞧不分明。
良久,他才终于抬头,唤赵忠进来。
“三爷。”赵忠行礼,然而等了许久,终究是不曾等到陆烛的吩咐,他似乎正在琢磨一件格外重要的事,想得格外出神。
仿佛过了千万年之久,赵忠才听他道:“曹国公府上不是递了帖子想同我见一面,你去写回帖,就说我同意了。”
“三爷这是。。。。。。”
陆烛望向窗外屋檐上还在滴落的雨滴,声音沉静。
“商量孩子们的婚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