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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14 章（第2页）

越葵把手入室甩在身后，朝自己的部屋走去。

弹幕兴高采烈地讨论着今日当番的刀剑，其中正有两振属于粟田口。

没什么有用的信息，髭切那边，似乎也没有去找三日月。

转过一个拐角，一道白影忽然跃入眼帘。

“哟，我这样突然出现，有没有吓到你啊？”

白发金瞳的付丧神一手背在身后，一手搭在柱子上，和她保持着些距离，见她看过来，眨了眨眼睛。

是鹤丸国永。

他毫不见外地走到她旁边，不等她说话便继续开口：“你原来的本丸也有鹤吧，毕竟是认识我的样子呢。”

越葵当然认识他。在她短暂的游戏生涯中，鹤丸国永曾担任了很长一段时间的近侍。

她望向那双在阳光下显得愈发耀眼的金瞳，其间流淌着美丽而华贵的颜色，是意气风发的自由。

“确实有你。”越葵微笑着回答，“原来无论在哪，你都是这副样子啊。”

这只鹤的出现带给她的冲击是最大的。在她残损的记忆中，穿着白衣的他是最浓墨重彩的一位。

似乎察觉到了越葵微妙的包容，鹤丸国永跟着她的步伐往前，更大胆了一点，“你好像和我很熟悉。我们是朋友吧！”

越葵停了下来。

今日天气很好，鹤丸国永的态度也始终很温和。此刻仍微笑着注视她，眼里是专注而认真的神色。

虽然髭切的眼睛与他相似，并且也总是笑着，但鹤丸的眼睛要更温暖些。与其说那双近似宝石的瞳孔是折射着太阳的光泽，不如说是它们的主人本身便会发光。

哪怕他度过了那么久暗无天日的岁月。

风吹起付丧神额前与耳侧的白发，见她沉默，鹤丸也没有催促，只是歪了歪脑袋，颈上的链子随着动作荡了一下，一只手开始拨弄胸前的挂饰。

曾经的近侍如今活生生站在眼前，从方框中凝固的剪影变成温热真实的神明，不过几步之距，却比隔着屏幕更远。

越葵望着他，总觉得自己该是难过或疲惫的，但实则心中是空空一片。

“不。”她嘴角的笑容浅了，但更真实。她尽量不让自己看起来冷漠，说出口的话却是没有一丝委婉的否认。

“很可惜，我们不是朋友。”

今后也不会是。

那双眼睛黯淡了错觉般的瞬间。

面前人的反应太真实，鹤丸国永一时有些愣神，站在原地看着她毫不犹豫地将他甩开，头也不回地走远。

“这下可难办了。”他收回视线，喃喃自语着，“她好像真的认识鹤啊。”

直至拿到药研藤四郎送来的名单，越葵才打起精神。与加州清光失踪相关的刀剑中，大和守安定排在手入次序第二，第一是空的。

她将视线从名册上移开，定格在药研有些恍惚的脸上，问：“谁是第一？”

“我不记得了。”药研皱着眉，神色凝重，“我回忆了很多次，却发现忘记的事好像越来越多。甚至如果没有人提醒，根本就想不起来。”

没有提醒便想不到，他起初对加州清光也是这样，本丸内估计有不少刀剑是一样的状况。

“这个问题暂时无法解决。”越葵收好名单，作出送客的姿势，“我会从上面的付丧神入手，有进程的话，会告诉你和一期一振。”

药研藤四郎离开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