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虽是这样说,他们目光炯炯,百般好奇地盯着这厢。
允了是何意思?
犹记得上一个大胆的女子上来便要扯赵长亭衣衫,被赵长亭掐着脸警告:“我最不喜旁人碰我身子,可懂?”
怎的今日这小女娘还未承认馋他身子,他到先来一句“我允了”?
余晚萧深吸一口气,手忙脚乱从赵长亭怀里撑起身,怒道:“你方才怎的不说还有旁人?”
赵长亭衣襟被扯得微敞,露出精致锁骨,再往下便是欲露不露的肌肤,莫名添了几分轻佻浪荡,“无妨,有人在,也不碍我们。”
他转眸看向众人,发问:“你们可曾看见什么?”
众人忙摆手摇头:“什么也没看见!”
赵长亭愉悦地眯起眼,对余晚萧道:“你瞧,他们什么也没瞧见。”
好好的话,经他一说,怎就添了种越描越黑的暧昧?
余晚萧面色精彩纷呈,一时竟不知如何反驳他这歪理邪说。片刻后,才忆起自己上楼的目的,说法没讨着,反倒险些被赵长亭绕了进去。
她狠狠地剜了赵长亭一眼,将那书册往对方怀里一扔,划清干系道:“我们之间本就无什么!”
赵长亭颔首,纵容附和:“言之有理。”
余晚萧这才松了口气,想到宋佑谦还在外面,她方觉自身行为不妥之处,暗自懊恼,忙下去寻人了。
赵长亭身姿未动,只凝望着余晚萧背影,半晌,方闷笑出声。他自怀中拾了书卷握在手中,懒懒扬声道:"脾气倒还不小。"
包厢内众人抓心挠肝,皆想探问那女子究竟是谁,怎的一番斥骂,反倒让赵长亭这般欢喜?
林世德按捺不住,试探着问道:"长亭兄,你这般作弄人家,莫非是。。。。。。"
赵长亭笑意未消,斜倚于身后凭栏,眸光懒淡地扫过林世德,不置可否。
当真叫人猜不透。
………
七夕过后,藏书阁典籍已悉数晾晒妥当。余晚萧依旧常去阁中借阅,兴之所至便多览些名家经典,意兴阑珊时,便取些奇闻异志解闷。
这日午时,她自藏书阁出来,回至学舍刚坐定,夏栀便带着一群凶神恶煞的打手闯了进来。夏栀的目光扫过一圈,最终落在余晚萧身上。
四目相对的刹那,余晚萧已知来者不善,当即站起身。
未等她开口问个究竟,夏栀已指着她,对身后之人吩咐道:“将她的书箱与案几翻个底朝天!”
一群彪形大汉应声而入,二话不说便动手翻找。余晚萧纵有心阻拦,却自知不是他们的对手。周遭学子见状,面露惊恐,皆自觉退避三丈,不明所以,连隔壁学舍的人也围拢过来观望。
眼见自己的书籍学具被这般糟蹋,余晚萧心痛不已,却强按捺着性子,客客气气问道:“敢问夏姑娘,这番究竟是何缘故?诸位要寻何物,若肯告知一二,我自当相助,岂不更快一些?”
夏栀对她的话恍若未闻,只一味指挥翻找。待一无所获,才将目光转向余晚萧,冷声道:“她身上还未搜过,保不齐把东西藏在身上了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