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们回家。”
段全反手将邓淞的房门关闭。
他的脸上残留着暴力后的兴奋,却竭尽全力表现的温柔。
沈逾还在思考邓淞最后说的那一句话。
——“好可惜。”
可惜什么?
可惜他没有吃他做的饭?还是可惜他没有接受他?
“看着我。”
段全完全无法忍耐沈逾的注意力不在自己身上,粗糙宽大的手掌捧起沈逾的面颊,强势捉住他飘忽不定的目光,炽热的呼吸扑来,几乎要人窒息。
他说:“小逾,像之前那样不行吗?”
段全向他前进。
“之前?”沈逾一步一步的后退。
段全指尖摩挲着他的后颈,肩臂隆起,却克制的没有向着沈逾施加任何伤害,语气越来越软,几乎称得上哀求。
“我们两个人,上班下班,回家睡觉,不要有其他人。”
“我会一直对宝宝好的,我会努力挣钱养宝宝,我们当初不是说好了,永远不留开彼此吗?”
“别的人都不重要。”
话音落下,后背撞上坚硬墙壁,沈逾退无可退,他却意外的放松了身体。
他的眼瞳并不是纯粹的绿,些微的黄色夹杂其中。而现在,虹膜展开,那抹黄愈发明显,为他整个人添上几分残酷冷峻意味。
段全忽地抖了一下。
沈逾说:“段全。”
“你生气到底是因为他们接近我,还是因为你发现了自己是个废物?”
话音落下,段全整个人凝固在原地。
沈逾眼瞳放大,满是感到好奇,他伸手抚摸着段全额上的伤口。
“发疯,打人,这样表现你占有欲的戏码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演够?”
段全闭了闭眼,额角青筋跳动起来,他试图捂住沈逾的嘴,“不是这样的。”
“你看,你从来不听我说话。”
段全眼皮抽搐了一下,他在顷刻间变得冷酷,他的手指下移,按着摸着沈逾跳动的动脉。
他说话,仿佛要嚼碎那两个姓名。
“邓淞,管理局的那个人就能听你讲话?”
沈逾凑近他,轻飘飘道:“他们至少比现在的你有用。”
楼道处的感应灯光无声暗下,将段全越发难看的神情遮蔽,沈逾听见了一些声响。
沈逾疑惑而期待的心跳动一下,静默等待着段全的发疯抑或是那个怪物的降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