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场闹剧就这么结束了,几个人都有些意犹未尽,抹茶绵绵冰这才回了神,惊直起了身子,不让尘也有些尴尬的抽了抽手指。
抚了一把鼻尖,流畅骨感的关节轻贴在嘴唇上之一顺,好在他自己的头发安静垂在耳侧,甚至因为他的身体稍稍向前倾,脑袋稍稍向下低的缘故而显得更乖巧,更随意。
遮蔽了那一点的耳尖红。
抹茶绵绵冰的眼睛亮丝丝的,兴奋得瞳孔都像比白天更大了一圈,实不相瞒,她一向戏多,早就很想这样过过瘾了。
“虽然剧情有些俗套,而且都是随机性的,肯定有些地方不符合逻辑,有的情节情绪没拉扯到位,啊哈哈——”
亭台一寸笑得直抿嘴:“不会不会,真的很棒,很有意思。”
葡萄籽和酥鱼都有一点欲哭不哭的,周义之说到底还是一个老实人,摸了一把自己满头的寸毛:“虽然中间跳过了很多剧情,但真的很不错,这次就算是完结撒花了,对了——下次还对吗?”
答案自然不得而知,几个人都玩的不亦乐乎,男女各自道了别,或许这天对于任何人来说都相当的魔幻。
但总之尽兴是好事。
徐照月安心躺在了靠墙的那张单人床上,缩在被子里玩手机。
叮咚——
不让尘:“今天,你高兴吗?”
徐照月自不然间,手也摸上了自己的发梢,半皱着眉头想了好几个不让尘这么问的原因。
他这么问,到底是什么意思?
是觉得她即兴对词的能力不好?
难道是觉得这个走向太俗套了?
或者……是因为……算了,徐照月决定干脆问什么答什么吧,想来想去只会徒添烦恼,而且如果是这个理由的话,倒还不如前面三个。
抹茶绵绵冰:“高兴啊。”
不让尘:“今天抱歉啊,冒昧问了你一些分手什么的问题,冒犯了。”
徐照月眼睛霎时又瞪大了,怎么两年不见,说话越来越直,还真是有什么就说什么,问的时候也这么干脆,现在来道歉也这么干脆。
而且这有什么好道歉的呢?本来就是她欠他一个交代,毫无征兆的就向下达指令一样,跟人家轻飘飘落下一句:“分手吧”,然后就马上搬了家,换了号,把一切都删得干干净净,让自己好像无影无踪。
是她的错。
抹茶绵绵冰很显然半天没有回复消息。
不让尘:“抱歉,你果然生气了吗?”
方秉尘心里明明明镜似的,他知道徐照月没有生气。
果不其然,徐照月马上回复了消息:
抹茶绵绵冰:“没有。”
不让尘都可以想象到,如果此刻是用面对面的方式来沟通,那徐照月肯定会沉默半晌,磕磕绊绊的说这个“没有”,之后就又要开始满嘴跑火车,说什么“生气也不是坏事,生气勃勃,多好。”
来一手偷换概念,把人哄得团团转。
她想的总是太多了。
其实他自己心里也门儿清,退一步讲,把自己的理由说的冠冕堂皇些,他压根也不是为了和徐照月复合,只是想看看她过得好不好。
往年的平城,太阳天很多,本以为今年也是的,没想到却刚好赶上了片刻的太阳雨。
方秉尘掖了掖自己的被子,在手机熄屏前终于回复了最后两句话:
不让尘:“那就好,有你这句话,今夜我算是能安然入睡了。”
不让尘:“晚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