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人摘下了面具,扔在了桌子上,然后从口袋里摸出了一盒女士烟,再从抽屉里翻出了个打火机,顿时舒了口气。
姜朵点燃了烟,细细长长的夹在手里,慢腾腾的吸了一口。
只是还没等她享受够呢,门口就突然传来一阵细碎的声音,女人的脊背一僵,怔在了原地——
半晌过后,落锁声清脆传来,门开了。
那死变态还顶着一张面具脸,从外面走进来时,甚至“贴心”的把门给关了,遮得一丝光亮都看不见。
人越是在黑暗的环境中,其他的感官就越敏感。
姜朵能清晰的感受到,那变态在一点一点的朝着她的方向靠近。
女人吞咽了下口水,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,脚背却无意地触碰到了一个冰凉的东西,她吓得惊呼了一声,连忙弓起腿,叫道,“你往我身上扔了什么!”
姜朵平日里挺强势的,但怕的东西也有不少,尤其是蛇啊,毛毛虫啊,她看一眼就能冷汗直流。
迟倦冷冷的抬眸,望着女人那张艳丽的俏脸,阴冷的神色迅速在他的瞳孔里泛滥开来。
他天生不是善类,更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无害。
准确点来说,五脏俱毒,挖心剖肺的毒,谁让他不好过,势必要千万倍的反噬回去。
可凡事都有例外。
迟倦的例外就是——姜朵。
男人扫了眼地上那不慎掉落的玻璃杯,然后恶意的笑了笑,压低着嗓音,一字一句地慢慢开口说,
“还记得刚刚赌局上那两根断指么,我猜你应该会喜欢,就给你送过来了,你怎么还不领情?”
胃里涌起一阵灼烧的暗流,姜朵闭上眼,妄图将脑海里那些乱七八糟的画面一笔勾销,却发现她越是排斥,那些恶心的东西越是涌入她的思绪之中。
女人挪了挪身子,离迟倦更远了一些。
她尽量抑制住自己喉腔里的颤音,然后说道,“我很……喜欢,太谢谢你了。”
迟倦侧目,那细长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她,不错过姜朵脸上任何细微的表情,直到过了快五分钟,他才低低的笑了笑。
那古怪诡异的笑声,让姜朵控制不住的颤栗。
这声音,跟迟倦的实在是太像了——
她每晚熬夜惊醒的片段,就是迟倦那漫不经心的调笑,他只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