落落都乖巧的保证,这几日晚膳后他就回自己房中,绝不出来。
一侧烤着火炉,另一侧常安摇着扇子扇苍月肿胀的掌心。
苍月暗暗对自己说,等到亥时若是将军还不来,他就去睡下,省的落落跟着担心。
可时辰快要到了,秋月院外依旧静悄悄一片,只有屋檐上化了的雪滴滴答答的的声音。
“常乐,打水洗脚,本王要睡了。”
常乐唉了一声,跑着去厨房端热水,和正要进门的将军差点撞个满怀。
“奴才该死,求将军恕罪。”
常乐声音不小,苍月不可能装作听不见,嘴角难以掩饰的扬起,起身前去迎接,
“苍月见过将军。”
“嗯。”
一声短促的应答。
随后自顾朝里迈入,苍月见夜二守在门外,吩咐常安常乐也全都出去。
“王爷,那奴才还打洗脚水吗?”
常乐跑出去又扭头问了句。
苍月想说不用,将军先他一步吩咐,“去打吧,本宫过会儿便回。”
苍月的脸色瞬间黯淡,又假装毫不在意站在将军身侧。
如此精彩的表情同时出现在苍月脸上,凌傲倒是少见,不觉扬了扬眉毛,淡道:
“身后还疼?坐不下?”
苍月摇摇头,“不疼了,能坐。”
将军坐的是方才他坐的位置,此时他便坐在另外一个边。
凌傲伸手在炭火旁烘烤,不再与苍月说话,常乐端着冒热气的洗脚水进来打破这尴尬氛围。
苍月坐在圈椅,任由常乐将他的脚从白色足衣中剥落出来。
他用脚尖试探下水温,再慢慢将双脚全部浸湿,木盆里水没入脚踝。
平日苍月都是双脚来回随意搓几下,再让常乐倒出去。
今日又觉那般不雅,任由常乐伸手进去帮他搓洗。
洗脚而已,被将军盯着为何如此坐立难安。
期间凌傲并未说话,苍月也没再开口,房间只有常乐哗啦哗啦撩起来的小水花声响。
洗脚过后便要安寝,常乐替王爷擦干水分,端着木盆和脱下来的足衣躬身退下。
错落有致的脚指头像光滑的玉珠,此时正来回不安的搅动着。
凌傲浑身暖了起来,扶着圈椅扶手缓缓起身,居高临下温声说道:
“你好好休息,本宫回了。”
说完绕过苍月身前,径直往门外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