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想到族长的叮嘱,赵家还有一笔大财……
于是他动了动嘴唇,将心里的话又咽了回去。
唐心却不发一言,只是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们。
免费的猴戏,不看白不看不是么。
沈之详感觉更加憋屈了,可惜队友太猪了。只能硬着头皮说了下去。
“弟妹啊,你看青珂也老大不小了,该有个知冷知热的人儿疼了。他娘又去的早,我看素素这孩子就很不错。”
因为没人招呼他,沈之详只能自觉地坐下,一边摩挲着没几根毛的下巴,“听说前段时间,她因为被你误会,被赶出了侯府?我们沈家人怎么能如此行事……”
“大爷,您这可就说错了。不是我们夫人撵的人,是小侯爷亲口说的,表小姐的性子,更适合回家修一段时间女学呢!”
“小兰,”唐心嗔怪地看了她一眼,状似严厉道:“不可口无遮拦。”
是口无遮拦,而不是乱嚼舌根。
饶是赵素素再蠢,也听得出是被人羞辱了。她寡淡的面容带上薄怒,刚想出声,便被沈之详狠狠地瞪了一眼。
他讪笑几声,“那肯定是误会一场。都是一家人,有什么好介意的……”
“大哥,有何事你便直说吧。我挺忙的。”
刚起了话头,便被人这么冷硬地打断。沈之详的一口气差点没接上来。
真是不知好歹的东西!
“族长他人家,想为青珂定下与赵家的婚约。”
此言一出,整个房间和院子都安静了。小荷差点没端稳茶壶。
这些人恐怕是得了失心疯吧!
而她听到自家夫人的回答后,手一抖,茶碗直接摔了下去。幸好小兰眼疾手快,帮她兜住了。
“婚姻大事,长辈做主便行。”
夫人她是怎么了?!
东南沿海的战局即使再好,却也没怎么传到人人自危的洛阳。月圆之时,沈青珂即将迎来最后一场仗,听说从洛阳家里来了人。
他已经大半个月没刮胡子,刚练完兵又是一身汗。登时紧张起来,瞪了眼沈问,“怎么不早说?”
黑瘦了许多的沈问,同样胡子拉碴,他莫名其妙地挠了挠头。“主子,我也是才知道的啊……”
话还未说完,便看到来军中后,沉稳许多的人一把扯下盔甲,拿上干净的衣袍,大步向外走去。
“才知道表小姐来这看您……”
可惜小侯爷根本没听完这下半句。
随后一个士兵走进军帐,抱拳道:“沈副官,吴天勤说是有事相告,希望小侯爷能见他。”
沈问翻了个白眼。又是这个借口,那娘们唧唧的皇子,已经用了不下十次了。
主子一开始还会听听,后来发现都是些无意义的废话。他们也不关心他与多少后妃有染。
毕竟他爹便是个老色鬼,这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,于是便没人理他了。
而那士兵继续陈述:“他说,他知道那小兰的身世。也知道小侯爷因为什么犹豫……”
“住嘴!”沈问的气势瞬间严厉起来,他将人呵斥住。随即走出营账,紧张地张望了会,发现没人才舒了口气。
而在不远处的树后面,飞速地闪过一片衣角。等到沈青珂从河里冲完澡,忐忑地回到大帐中时,却没见到想象中的人。
他的发湿漉漉地垂落,脸上还挂着水珠,愈发衬得容颜如玉。
“她……可是走了?”
沈问瞧着主子异常的神色,心中一动,瞬间福至心灵。
他暗自叹息一声,“主子,来的是表小姐。”
家里给您定的未婚妻。他将这句话吞进肚里。明日便是最关键的一战,无论什么事,都等到过后再说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