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臂,一点点收紧,带着灼热的温度。
而我,却不能推开他。
虽然私底下两人将身份立场表明,但明面上,众人都认为我腹中的孩子是他的。这场两人合演的戏码,得演全。
与其被父皇和母后随意找个陌生的富家子弟官场中人嫁了,还不如和个知根知底的男人处着,起码风黎瑞愿意配合我。两人之间,也算是有些默契了。
二哥看着我们状似甜蜜的亲昵,目光深沉:“紫儿,都这么如胶似漆了,却非得将婚事这么拖着。你这不是存心让父皇和母后着急吗?父皇倒是想得开,不过你也是知道母后脾气的,当初嫁给父皇时便是因着父皇所谓的断袖之癖而和父皇有了嫌隙。这会儿子女的婚事,自然更是比她自己还要劳心劳力,不想让我们几个步她的后尘……”
其实,真的步了母后的后尘又如何?
母后一入宫便是君后,除了刚开始时和父皇的不睦,结局却是喜人的。父皇宠她疼她爱她,胜过一切。
两个婢子端着茶水过来,我忙亲自给两位哥哥递去:“我的婚事不急,风黎瑞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。若他因为婚事耽搁而离宫出走了,这样的驸马不要也罢!”
阳光透过紫藤叶斑驳而下,在地上投射着细碎的残影。
光点细微,晕荡起一圈圈细密的涟漪。
“是啊,反正人都是为夫的了,孩子也有了,有些人啊,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……”风黎瑞明着是附和我的话,实则暧昧地说着,故意将敏感点往引人遐想的方向引着。
二哥和三哥咽了口茶水,立刻识趣地沉默了一下,望着我和风黎瑞搂抱着的姿势,脸上的笑意味深长,活脱脱我是个分明怀了孩子了却还不忘在房事上享乐的女子……
耳根子燥红,我抚着胸口假咳几声。
低喘的气息,在这份咳嗽中弥漫。一声,复一声。
咳……咳咳……咳咳咳……
眼前蓦地浮现出景行然大肆咳嗽的画面,那般的清晰,清晰到,还能够清楚地记得他袖口上咳出的一滩血迹。
“太后懿旨,君上思念亡妻唯珍君后至深,身染顽疾,现朝中大事一律交由右相程力归处理。另千金悬赏能医治君上顽疾者,允诺高官厚禄。”
当时的我还对这般的懿旨十足好奇,揣度根本不可能是神智不清的崔太后所颁布。
后来的我遇到了微服前往闵周城的景行然,也便理所当然地理解成是他为了给自己出宫对外找的借口。
可是现在,我才发现,一直以来我都错了。
且,错得离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