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没在装模作样叫什么宴小姐,单单一个名字却被他念出几分嗜血的杀气。
宴朝舞没答,宴安歌却出离愤怒了。
偌大演武场数十万人,大部分只是普通武者,一旦空间塌毁,不说被卷入空间乱流的风险,单单恐慌下拥挤踩踏造成的伤害也无可估量。
她一直当这是两家间的恩怨情仇,没想到韩越竟丧心病狂至此。
不过,没关系,她有准备。
“诸位安心,来者是客,我宴家断不会让任何一位客人在台下出事。”
宴安歌内力蕴于声中,安抚一句。
她召人将阮千柔几人护住,自己身形一闪,再出现时,正踏在那处裂缝上。
外人不知道,很久以前,宴安歌就参与到演武场的空间维护中。这次回来,宴安歌除了调整整个朝武城的空间布局,防止人随意进出,大部分时间就是耗在演武场上。
谁都知道,韩越要在武会上挑事,她怎么能不多做两手准备?
要是之前,韩越这一下,估计真不好收场。
现在嘛……
随着宴安歌身形忽闪忽现,镜面般布满裂纹的空间很快稳定下来,恢复如初。
一场危机消弭于无形。
“当初没能一举杀你,着实是一大败笔。”
宴安歌再次站到阮千柔身边时,就对上韩越阴恻恻的目光。一大底牌揭了个空,饶是深沉如韩越,也难再保持淡定。
宴安歌扬起一个大大的笑脸,毫不在意。
这就生气了?
还只是开始呢!
见宴安歌游刃有余地解决,宴朝舞赞许地点头。她看着面前屡次被敲晕又蹦跶起来的韩锋,眼中厉色一闪,狠下心震断他的经脉,将人送到一边,抽出手砍瓜切菜地将台上的人解决。
不得不说,人多还是有点优势的,宴朝舞手中的剑都砍得卷了刃。
她抛下剑,好整以暇地看向韩越,“你还有什么手段,一并拿出来吧。晚了,就只能去黄泉路念叨了。”
韩越沉默良久,明明是一败涂地的境地,却咏叹调似的长叹一声,面上挂起不可捉摸的笑。
“宴朝舞,你莫不是忘了,我是个毒师啊。虽然为这些蝼蚁研毒,有违我的原则,但能毁了你,一切都值得!从我入场开始,我精心研制的流毒就开始向场中弥散。时间到了,药效也该发挥作用了……”
韩越撕下面具,狞笑着转头四顾,“放心,这毒不会有多痛苦,只会让你们在气力流失后,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身体,一点点融成一滩鲜血而已……”
说到这里,他眼中闪过一丝由衷的愉悦。
看台上,童瑶“噫”了一声,“这人果然是个变态!”
说完,她又有点小紧张,看向阮千柔,问道:“阿柔,他说的是真的吗?我们真的中了那什么流毒?”
她没觉得自己有什么不舒服,但这变态说得信誓旦旦,搞得她有点怀疑。
阮千柔没说话,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。
童瑶没有发现她的异样,放下心来,继续看大戏。
果不其然,在韩越话落后,演武场的武者也是一阵恐慌。
但随即有人质疑,“我怎么没感觉什么气力流失?我现在一拳打死一头牛也没问题。”
那人挥了挥拳头,拳拳生风。
其他人回过味来,自己检查了下,也没发现身体有任何异样,顿时发出一阵嘘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