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过是搜寻了一些解闷的物什,占住你的爪子,省得你无聊找事,再给我惹出许多麻烦。”
符行衣心觉好笑,面上却装出不爽的模样,气鼓鼓道:“可这些都是给小屁孩的,我在你心里就是幼稚的黄毛丫头吗?”
聂铮轻拧眉心:“我并非——”
话音未落,他的小腹就被一只脚踩住。
聂铮浑身僵直,与一双狡黠的笑眼对视。
“说我幼稚,还把我关在这里,我不高兴了,”符行衣挑起他的下颚,笑眯眯地凑近,“好陛下,你说这该怎么办呢?”
边说边用力,还坏心眼地打了转。
聂铮的呼吸骤然粗重无比,额角的青筋凸了出来,一字一句道:“符、行、衣!”
“让我高兴高兴,”符行衣轻笑道:“千万别出声,若是让不远处的守卫听到些不该听的,陛下的一世英名,可就毁于一旦了。”
聂铮紧闭双目,眼尾晕染开暧昧的薄红,热汗顺着脖颈滚落到衣内,艰难道:“刁民……放肆。”
他分明能轻而易举地把这坏心眼的家伙制伏,欺负得她泣不成声,可偏偏动不了手。
她难得能痛痛快快地高兴一回。
也罢,爱玩便玩,让她嚣张一次又何妨,费不着非争个高下。
人前禁欲矜贵的一国之君,人后被她踩在脚下肆意捉弄。
那副隐忍屈辱的表情,真是越看越想欺负。
符行衣情不自禁地扼紧他的下颌,嘴也没闲着,一口咬住喉结,牙齿半轻不重地厮磨,时不时地啄一下。
“乖乖告诉我,”含着他的耳垂,符行衣还故意吹了一口热气,“陛下将微臣关在这里,究竟意欲何为?”
聂铮紧闭双唇,赫然“宁死不屈”之态。
符行衣噗嗤一笑。
“我就喜欢糟蹋‘贞洁烈男’,要是能看人哭出来那就更妙了。”
聂铮骤然睁开双眼,眸底遍布血丝,手掌按在她的颈后,意图压她入怀,再狠狠吻上双唇。
符行衣拍开他的手,恐吓道:“不许反抗,不然生气!”
聂铮无可奈何,只能收回手,改为抓紧身旁的稻草。
指缝中冒出了零星的杂草,手心的部分则被攥得稀碎。
“你……”他低声开口,喉间吐出沙哑的字,“再重一些,可以么?”
太轻,逼得人快要发疯。
如今虽然有点疼,但也……不止是疼。
符行衣笑得露出一排小白牙。
“我偏不,除非你肯告诉我。”
聂铮深深吐息,再也忍不住,猛然翻身将人完全压制,居高临下地睨着她。
“同我谈条件,你还没这个资格。”
符行衣本能地抬腿踢他,不料两只脚踝被大手扼住,稍一用力便被按折在身旁,动弹不得。
于是瞬间头皮发麻。
“未经允许,你再敢进一步,”符行衣慌不择言,“我就不要你了!”
牢房内陷入死一般的寂静。
聂铮起身坐在不远处,刻意与她保持距离。
须臾,才淡淡地开口:“符行衣,你最近与朝臣走得倒近,人皆吹捧,便忘乎所以、胆大妄为么?参你的折子堆成山,若皇帝不是我,你早该死了一万遍。”
符行衣连忙应承:“刁民知罪。”
“关你几天,让你看清楚那些人的嘴脸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