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廉又解释道:“有好事者作赌,看有哪路好手能够击败这汉子。打赢了他就有赏钱。”
嬴栎道:“这岂不是成悬赏武斗?大秦有律法在先,禁止民间私斗。”
嬴栎正要阻止,不料王廉却阻止他道:“大哥,这都几日了,官府又有谁管?你就暂且从旁观战,静观其变。”
嬴栎无奈,只好依了王廉。
王廉道:“这范四穷困潦倒,在街上贩卖枣子又能挣得几个大钱?而且家中还有老母侍奉,又无兄弟姊妹,日子自然不好过。”
“嗯,我听闻范四家有四兄弟,他三个弟兄,有两人随章少府去了河北。大兄在骊山为皇帝陛下修陵,据说患病不治。
家里还有一位母亲在靠老四照顾。”
嬴栎刚说完,那汉子忽然走过来。范四见大汉不和自己对阵,大叫道:“那汉子,莫非怯战!快快出招!”那大汉不理范四,他低声问嬴栎:“这位兄台,你说这青年的家世,可是真事?”
嬴栎一怔,他也没想到这汉子会过来找他,他道:“当真,这坊间群百姓都知晓。”
“好。”
大汉转过身来对范四道:“这位兄弟,你是孝子,在下平生最敬你这等人。现在让你三招,你自管攻来。”
大汉言语一出,人群里一下子爆发出一阵喝彩。嬴栎点点头,对着王廉道:“这人倒也不自恃武力。”
王廉哼了一声,他先前被这大汉饱揍一顿,就盼望着大汉快输掉。
范四道:“咱来比武,不要你来让招。”范四说完,一个箭步冲到大汉身边,右手握拳,一拳打在大汉的身上。
范四这拳也是用了不少力道,谁料大汉竟然动也不动,他道:“一招。”
范四一招不成,又出一招,只见他这次双手出拳,往大汉
扑面打来。大汉见他这次是出双拳,身子微微一侧,轻松地闪过了范四的拳头。
“彩!”
人们见这大汉轻松一闪,无不因为他使出敏捷的身手而爆发出喝彩。
大汉道:“兄弟,还有一招。”
范四见两招都无法伤到大汉,便改用双腿。嬴栎见范四扎了个马步,在那深吸一口气。只听他大喝一声,左腿重重扫向大汉下盘。范四心想这下用到十分力气,只怕非扫倒你不可。
只见范四这使出平生力气的一脚,扫到大汉的时候,那大汉竟直直矗立在那,和先前并无二异,没有受到丝毫伤害。
嬴栎见了,他对王廉道:“这壮汉根本就用力气,只是随意阻挡。”
而范四见三招之内大汉毫发无伤,不禁大骇,那汉子面无表情。他一把抓住范四的肩膀,范四觉得左肩好像被利器箍住,这下可疼痛难忍,他原本就瘦弱,哪吃得下这般痛楚?大汉运劲提起范四,轻轻一推,这范四竟然如滚球儿似地跌了出去,这一路滚下来,范四的瘦脸被路上的尖石碎渣给划了几道伤口,脸上糊了一脸脏血。范四深感无奈,挣扎爬起来不住捶胸
。险些哭出来。
围观民众见大汉如此轻松就甩开范四,自然又是一声喝彩。大汉走过去扶起范四,范四打又打不过,骂又不敢骂,只好任他扶着站好,退到了人群里去。
王廉大嚼着豆子,嬴栎见他神情紧张,想他应该是害怕之前被他揍拳之事。他问王廉要了几颗豆子,继续站在那看大汉等下一位挑战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