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哥为何如此看低小弟?”王廉心中不平。嬴栎淡淡一笑,曰:“并非为兄看低你,而是我需要你做另外一件事。”
“另外一件事?”王廉问道:“难道栎大哥还有后手?”
“正是,你现在去准备些引火之物,你在南门一带隐蔽,子时一到,你即可放火!”
“这是为何?不是要去西门么?”
嬴栎道:“对,是去西门,但是我要在南门引火。这样就可以吸引巡夜的士兵,待人马噪杂,首尾难顾之时,我和伯颉就可以抽身而退了。”
王廉抚掌笑曰:“妙计,妙计,栎大哥,也亏你想得出来。那我这就去找卫旷准备草料火折。”
“甚好,此地城南,是卫旷等人所留之处,你尽管前去。我就在此等待申熊。”
王廉和嬴栎告辞,走出酒肆去寻找卫旷。
他按照嬴栎之言,在城南一家猎户的小宅之中找到了卫旷。卫旷见到是三公子前来,知道有事要办,便和手下迎了上来。他道:“卫旷见过三公子。”
王廉摆手道:“免了免了,卫旷,你替我寻点草料引火之物来可好?”
“引火之物么?公子这是要做何事?”众人一时颇为不解。
王廉道:“你就给我办妥就是,不必多问。”
卫旷道:“公子来的正是时候,我那好友家中贮藏了柴木干草,还有一些陈年毛皮,想必可以用到。”
卫旷说完,走到宅内。这时候从里面走出一条拖着铜叉的汉子。那汉子见了王廉,放下猎叉说道:“王公子,在下薛豹,与贵府卫旷兄多年结交。”
王廉道:“好了好了,不知薛大哥能否给在下些物件?”
卫旷已经和他说过,薛宝道:“王公子来的正是时候,家中有些储备之物,在下这就给
公子拿来。”
卫旷点了两个人随他进去,不一会,一人推着一辆独轮木车走了出来,薛豹和另一人则带着些毛皮,柴禾以及干草堆在了木车上面。”
王廉看了看,说道:“这些已经足矣,薛大哥,小弟感激不尽。”
薛豹道:“公子言重,卫兄之托就是薛某之事,方才还担心这些个干草皮毛不够用。”
王廉和卫旷说道:“卫旷,今夜子时之前我再来寻你,还请诸位看好这一车物件。”
众人会意,王廉和卫旷说了几句。就在这时,众人听见屋外有人拜见,回头一看,正是嬴栎和王仓。
王廉道:“大哥,就是这般燃物。”
王廉问起申熊索要的快马,王仓言及办妥,他道:”为兄在城中多有寻觅,也还得向大父营中的老军讨得快马一匹。“
卫旷道:“长公子,栎公子,这车物件二位看看是否够用?”王仓近前道:“足矣,只待子正夜间行事。”
又问嬴栎:“子正,你看如何?”
嬴栎上去挑拣了几样,见这柴木干燥细长,极易引燃,心道:“这一车引火,定能够派
上用场。”
他道:“我看暂且先行留下这些物件,届时再来取用。”王廉道:“栎大哥,我在子时之前和卫旷将此车带出,你看可行。”
嬴栎把他招到一边轻声道:“这样便是了,但是务必隐蔽,千万别被看出踪迹破绽。”
这时候卫旷向王仓引荐猎户。他道:“长公子,这位就是薛豹。是在下刎颈之交!”
王仓拜道:“薛兄,在下带我几位朋友多谢相助之恩。”
薛豹道:“长公子,我与卫旷已是十多年的交情了。当年薛某从征时,在战场上身中流失,还是多亏卫兄所救,这才捡回了一条性命。”
“哦?两位竟然是我秦军同袍,不知薛兄当年在哪位将军麾下?”
“回公子,在下曾在李信将军营中担任哨骑。”
“怪不得,解甲归田之后做起了这咸阳猎户。”王仓笑道:“不知这追兔走狗和刺探军情哪个更容易些?”
“哈哈,公子莫要见笑,薛某现下虽然是个猎户,但是还是希望能再次投军从征的。”薛豹这么一说,众人也纷纷大笑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