嬴栎问道:“虞姑娘,何以而问?”
虞桕道:“不,虞桕只是想知道。”
嬴栎道:“这一年所发生之事。说来话长。”
嬴栎沉思了一阵,他才道:“诸侯东归之时,我困于楚军大营。后得高人所救,遂出函谷而下会稽。这一年来,我在南方四处寻找能够复兴秦国的办法,然而,无一成功。”
嬴栎站在庭院里,月光将他疲惫的身影拉的很长很长。他低声说道:“在楚营,我因受了项籍重创而几无活命之机。然,也却是是因为这样,我才得到了孙家的相助,这才捡回半条性命,结识了孙神医以及无姜。”
他指着有臂膀说道:“当时,我中了项籍的剑招与掌力,内外重创,痛不欲生。其中这心脉一处,还残留着当日大战之时所留下的剑气。”
虞桕问:“那你那你现在”
嬴栎道:“天不亡我嬴栎,这身上的剑伤,掌力,皆已治愈。”
这时候,嬴栎忽然话锋一转,他道:“我在楚国腹地潜伏一载,除了寻找抗楚力量之外。还意外地得知了一件重大之事。这件大事,将与神州大地的安宁息息相关。”
虞桕没想到嬴栎会说出这么一番话来。她原本以为诸侯与楚国交恶已经让神州四分五裂,没想到除此之外,还有更可怕的事情潜伏在这之后。
虞桕不明白嬴栎的意思。她见嬴栎在庭院里定定地站着,神色开始变的的忧戚不已。
“嬴栎?你到底知道了何事?”
嬴栎此刻郑重地说道:“除了诸侯混战,长城之外的匈奴已经准备再次南下,意图夺取华夏,血洗中原。”
虞桕疑道:“曾闻家父所言,秦国的蒙恬将军将兵三十万,北逐匈奴七百余里,设上郡,修长城,匈奴不敢南下但为何偏偏在此时要意图进入中原?”
嬴栎道:“这便是此次我与无姜返回关中的缘由之一。”
嬴栎缓缓闭上眼睛,开始回忆起这一年来所发生在自己身上的种种大事
------分割线---第二卷:姑苏定秦卷。
(注:第二卷讲述的是咸阳君嬴栎流落楚国会稽郡的故事。从第二卷开始,女主人公算是正式出场了。在第二卷之中,嬴栎会在寻找秦国公族之时,遇到一系列大事。诸班之事,皆与塞外一处武林门派:长信宫有关。)
函谷东出,嬴栎南下已有月旬。这一路上嬴栎所受的剑伤反复发作,病发之时疼痛难熬,浑身上下几欲撕裂。即便是黄石公所赠之药,也无法治愈自己一身的内外之伤。
然而,嬴栎不愿就此低头。向关东诸侯复仇的愿望长久地盘桓他的在脑海之中,给与了嬴栎咬牙坚持下去的动力。
嬴栎来到南方寻找嬴箦的目的,除了请这位老公族出山兴兵复国之外,还需要他为自己再铸定秦宝剑。
嬴箦,号为襄武君。是当年为咸阳君嬴烁铸剑的治冶大师。
普天下之间,除了襄武君,再也没有一人可以重铸定秦。
正当嬴栎来到吴县之时,消息早已走漏:
在渭水刑场行刺项王的杀手,如今正潜伏于吴县。缉捕之榜文传至南方,周边诸县的大
小官员如临大敌,纷纷派人搜捕要犯。
数日前在吴县市集,嬴栎险些遇到西楚兵士盘问。嬴栎伤重不能用剑,现在的他和普通黔首几无二致。由于吴县内巡查的兵士日益增多。嬴栎为了防止身份暴露,便寻了一僻静处,埋了断剑,化作一蓬头乞丐,藏身于市集,暗中继续查访嬴箦的下落。
这日,嬴栎在街市上漫无目地游荡。时值冬至,南方的天气阴雨绵绵,湿冷难熬。嬴栎身为秦人根本适应不了南方的气候。加之他有伤在身,更是行动不便。
眼下阴雨丝毫不见停歇,嬴栎彷徨无计,心想要等雨停了再作打算。他便寻了一墙角躲雨。
嬴栎蜷缩在角落里,放眼望去,只见不远处是一家酒肆,店里正有几个兵士围着一火炉取暖。火炉边站着一老人,正在给炉火添着柴禾。
这街上冷冷清清,嬴栎只觉得身子沉重,脑海更是中昏昏沉沉一片混乱。他勉强站起身子,但刚站起来又瞬时倒了下去。酒肆里的兵士听到身后动静,都回过头来一看,只见一蓬头垢面的乞丐在雨水里挣扎,众人哈哈一笑,不去搭理嬴栎。其中一个兵士伸手从火炉上抓了半条烤焦的鱼尾,朝嬴栎丢了过去,不偏不倚正中在他头上。
嬴栎挣扎之中,忽然只觉头顶一烫,接着一股腥味窜入鼻腔,嬴栎抓住那物,拿到眼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