相柳道:“谷主恕罪,为夺得经书,除此之外,别无他法。”
谷主道:“此人是孙奂之至亲你二人难道以为孙奂会因此就范?”
相柳奇道:“还望谷主指点。”
谷主道:“这几日你二人在山阴城出没,可遇见与无姜同行的秦国游侠?”
相柳道:“咸阳卫尉,嬴栎。”他看了一眼自己的胞弟,继续道:“回谷主,我兄弟二人已在左家与之交手”
谷主道:“既然如此,战果如何?”
相柳无奈,遂道:“谷主,嬴栎剑术高超,我二人难敌其剑,平手而回。”
谷主冷笑数声:“嬴栎与此女同行,他一身性命,皆受孙家所救。如今孙无姜从客栈之中无故失踪,嬴栎岂会罢手?”
相柳道:“谷主,昨夜我二人潜入客栈,未惊动一草一木,此人决计不会想到我等在此会面。”
王廉听罢,他心想道:“这两人完全不知道我与栎大哥潜伏此处”
又听相柳说道:“谷主,我兄弟二人做事,几无失手。谷主既不愿出手,此事,还是让我二人处置。”
谷主道:“如此行径,让人不齿。孙奂,嬴栎等人纵然有通天之能,本座也自然会亲自出面与之交手。要挟女流之辈,只会在宫中留下口实。”
相柳不敢再言,只好退往一边。
嬴栎道:“王孙秫和这些歹人倒是大不相同。”
正当嬴栎思索之时,王廉拍了拍他,说道:“栎大哥,有人从古墓之中出来了。”
嬴栎往着墓道口望去,果然见一人影蹒跚而出。嬴栎道:“是是孙前辈”
来者,正是孙奂。
石刻旁的三人见到孙奂从墓道下来,心下均是一震。只见孙奂蓬乱着白发,浑身褴褛,一股重重的杀气扑面而来。
肥遗站出一步,说道:“孙奂,经书可有带来?”
孙奂并不回答,他道:“姜儿在何处?”
肥遗站在石刻一旁,一剑横在无姜身旁,说道:“只要足下将经书交于谷主,孙姑娘自然会安然无恙。”
孙奂看到倚靠在石刻旁边的无姜,他道:“姜儿若是被汝等伤得一处发肤,今日定叫你三人血溅当场!”
谷主听了,遂大笑道:“若是如此,怕是不免要与足下讨教几招了。”
孙奂道:“你是什么人?也配在此与老夫说话?”
那谷主走到无姜身边,对着她的后背轻轻一点,无姜在昏睡之中忽然觉得后背有一股浑厚的内力传来,把自己生生推出了梦境。她睁开双眼,竟然见到了日夜思念的祖父!
无姜失声大喊,孙奂见到无姜转醒,稍稍舒了一口气,他在远处说道:“姜儿,这三人可有为难?”
无姜此刻被肥遗制住,她叫道:“大父,快救我”
谷主道:“孙奂,你若将《神农本草经》交于本座,我即刻就释放孙姑娘。”
孙奂道:“老夫不与无名鼠辈交涉。”
相柳一听,大怒道:“孙奂,你目中无人,口出狂言。你可知堂主”
谷主抬手,制止相柳道:“孙奂,本座乃是长信宫麾下,五蠹之一,阎谷谷主,王孙秫。”
孙奂听到王孙秫自报姓名,他道:“老夫还料是何许人也,原来是长信宫五蠹,长信侯麾下的精锐。”
孙奂道:“王孙秫,经书老夫已经带来。你只要将无姜释放,这卷百毒之书,就归于你。”只见孙奂从怀中摸索出一卷竹册,看上去甚是久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