肥遗一见,心下大喜,他立刻就要前去接过经书。不料王孙秫却拦住他道:“孙奂,于
经书,我等今日是必取不可。然而,此书还需你亲自送来。”
相柳大悟,他对胞弟说道:“当心书册有毒”
肥遗立刻停下脚步,深吸一口寒气。他心想:“是了,孙奂修炼毒术,万一涂毒于书,岂不是受了他的邪当。”
孙奂的脸色微微一变,他看着无姜,说道:“汝等心术不正,我岂能信你?”
王孙秫森然道:“孙奂,至亲骨血若非可以弃之不顾?”>>
话音刚落,王孙秫忽然一剑横在无姜白皙的脖颈之上。这一剑当真是快似闪电,迅疾一瞬。无论是孙奂,王廉,就连是嬴栎都没有见到此人如何拔剑而出。
无姜只觉得脖颈之中一凉,她颤声道:“大父”
王廉道:“栎大哥,孙姑娘有难,我们何时出击相救?”
嬴栎关注着前方的局势,他左手往下压了压,示意王廉切莫鲁莽行事。王廉看着局面对孙家越来越不利,心中暗暗叫苦。
孙奂见到无姜受制于三人,心下也不禁一紧。他抓住药册,说道:“王孙秫,你三人挟持无姜,行事如此卑鄙,老夫岂能信你?你若不能将无姜释放,休怪老夫毁去此书!”
只见孙奂忽然走到谷口之外,他将经书对着谷口道:“此书乃是师门之重典,岂能交于
华夏罪人之手乎!”
嬴栎越听越奇怪:“华夏罪人?孙前辈说的是谁?王孙秫?相柳兄弟?”
王孙秫微微一惊,又道:“孙奂,你若毁去药经今日不光是你孙女,就是连你也休想踏出这会稽山一步。”
眼见两方对峙不下,王廉就要拔出兵刃突袭王孙秫等人。嬴栎却再一次挡住王廉,王廉急道:“大哥,为何现在还不出手!”
嬴栎只是不答,他只是默默地看着前方正在对峙的两拨人马。他料想到:“如此相持不下,王孙秫也未必会加害无姜。此人为夺书而来,经书未得,怎会先害人质?”
只听王孙秫说道:“孙奂,本座行事,说一不二。我等本为经书而来,与你祖孙二人并无过节。今日若得经书,他日自然不会再与足下纠缠。”
孙奂道:“尔等若要此书,大可光明正大而取,老夫若力战而败,为汝所害。九泉之下,老夫亦无愧面对历代掌门。”
孙奂说完,双手忽然抓住竹简,用力一扯,就将竹简破为两截。在场诸人无不大惊,肥遗大骂道:“老匹夫,你当真不顾家人性命!”
王孙秫此刻终于撤去长剑,无姜怔怔地望着大父。他道:“放了这位姑娘。”
相柳转身问道:“谷主放了此人那经书”
王孙秫道:“孙奂,本座将人质释放,那两截经书,还请按约奉上。”
孙奂见无姜朝着自己跑来,他此刻老泪纵横,定在原地出神地看着无姜。无姜扑到大父的怀里大声恸哭。孙奂抚着无姜的秀发,低声道:“姜儿莫怕,大父在这,大父在这”
此刻,肥遗受了王孙秫的命令,上前索要经书。孙奂挡在无姜的身前,将两截经书一并投向肥遗。那人抄手一接,但看此书破碎,上书金文大篆同记,皆是练毒之法。肥遗收起药典,突然说道:“孙奂,你与君侯作对,我等岂能容你?”
肥遗言语刚毕,忽然抬手一甩,孙奂直觉得眼前一道玄光一闪,一柄断剑不知从何处激飞而出,将肥遗的暗器重重地钉在地面之上。
无姜抬头一看,却看见嬴栎突然现身。
原来,肥遗收了药册之后,趁着众人不备,从袖口用出暗器。嬴栎与此人先前有过交手,见到肥遗扬袖之行,便已察觉到肥遗图谋不轨。嬴栎当机立断,拦下了那一枚暗器。
嬴栎望着王孙秫,戒备地说道:“王孙先生,今日又见面了!”
王孙秫抱拳不答。冷冷看着对面三人。
这一刻嬴栎现身,在场众人除了王孙秫之外无不惊诧。王廉早已摩拳擦掌,跃跃欲试,他将属镂剑抛给嬴栎,大声道:“栎大哥,贼人逞凶,何不当场诛之!”
相柳,肥遗二人见嬴栎当场露了一手惊世骇俗得飞剑功夫,心下皆是大为忌惮。相柳见状,立刻拔出佩刀向嬴栎攻来。
只见嬴栎回身一跃,顺势拔出宝剑,那一边肥遗仗剑而来。一前一后呈夹攻之势。远处,王孙秫定在原地凝神观战,但见嬴栎左手所持的兵刃,竟然是一柄剑刃弯曲的吴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