情绪不炸我怕会影响一整年的心情。”
鸢赤水从上衣搜刮到了裤子,手心软如棉,无意掠过肌肤之处,圈圈电流荡开。
她还不忘笑讽般调侃:“二少爷一看就是从小吃得好,腹肌生得不错。”
柳尘影被雷回了神,从来冰薄的脸上,黑了黑,将她放下:“……无耻。”
两个字不足以形容他的心情,又冷嗖嗖地补了句:“……找死。”
毫无杀伤力。
鸢赤水已经成功拿到了钥匙,干脆利落,解开了镣铐:“二少爷这话不对,谁不是在找死?人从出生开始,不就是在等着死的那天,本质上跟找死也没什么区别。”
她总是有一堆歪理。
鸢赤水解完了镣铐,生怕柳尘影神思恢复过来时劈死她,腿一拔,逃之夭夭。
剩下柳尘影一个人站在原地,冷着脸,半晌,咬着牙把身上被她扯开墨绿色军装扣回去。
无论是谁,那只手换平时,能留下已经是个奇迹。
——他是不是太放纵她了?
……
容老爷耷拉着脸:“先生,先生,你现在就要走了吗?”
“是的,是的,你没有听错。”
鸢赤水无可奈何般揉额头:“不急。”
不急,急也没用。
她往外走,目光悄然在一干人身上扫过。
忙碌的仆人、侍候容老爷的丫环、指挥着什么的管家。
有丫环抬起头,目光从她身上掠过,又习以为常地移开了。
“咚!”
迎面和正拿着水果进去的丫环撞了满身。
“呀!”丫环轻叫了一声,水果散了一地。
“抱歉抱歉,我不是故意的。”
鸢赤水弯下身子,将水果捡起来,递给面前的丫环。
粉衣丫环柔柔地笑:“没事的先生,是我自己没留神。”
鸢赤水见过她,上回厨房里的那丫环。
鸢赤水笑了下:“丫头,你见过魔术表演吗?”
丫环眨了下眼睛:“是什么?”
“其实,我还是个魔术师。”鸢赤水严肃起脸,“不信,你看。”
鸢赤水拿出一条黑布,往手上一蒙:“看好啦。”
丫环好奇地看着她的手。
鸢赤水掀起黑布。
“卟”的一声轻响,一朵玫瑰浮出掌心,鲜红艳丽,宛如新生。
丫环看得眼都直了:“好神奇哇。”
鸢赤水也轻笑:“来,送给你。”
丫环也许从未收过花,有些受宠若惊地伸出双手:“谢谢。”
鸢赤水笑眯眯地将花递给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