同时,一个银色镣铐扣在了那双纤细的手腕。
粉衣丫环错愕了下,顿时脸色大变:“你……”
鸢赤水摇摇头:“走吧,是你。”
全能的镣铐。
粉衣丫环张了张口,像是想辩解,片刻,却又垂下眼睫毛,眸光黯然。
鸢赤水都有些不忍心看她这个样子。
也太乖了点。
看丫环这模样,她做过的坏事好像还没有鸢赤水多。
粉衣丫环声音低了下来:“你怎么知道是我……”
鸢赤水揉眉心:“你刚刚第一眼看见我时很慌乱。”
“你是故意撞我的?”
“是。”
她一直笃定那人八九不离十,就在容府里,才会那样熟悉容府。
今早她差不多有意无意打量完了所有仆人。
直到这丫环。
着实有些明显。
“你的手指有勒痕。”
“那是只有线丝才能勒出来的痕迹。”
鸢赤水回头,将玫瑰塞她手中,又伸手戳戳她的肩膀:“我昨天用镣铐砸到那人肩头,你应该得穿个高领的衣裳。”
粉衣丫环肩头露出的肌肤处,新鲜的青痕与她显白的皮肤相比,不要太明显。
看样子也是第一次做坏事,毫无防备鸢赤水这样的老贼。
容老爷看着她拉着丫环进来时,满脸惊愕:“先生,你这是怎么回事?”
鸢赤水波澜不惊伸手:“十条黄金。”
“……”
片刻,柳尘影也过来了。
粉衣丫环几乎没有掩饰的,说出了一切。
让鸢赤水觉得,未免这黄金她得来得也太容易了些。
与此同时,鸢赤水也看见了这个丫环的另一面——怨恨之下,再不是那个柔软温和的丫环。
容老爷不可置信:“在你小时候,我就把你和你姐姐买回来,这十几二十年也没亏待过你们,你为什么要害我?”
容老爷平生最怕鬼,那阵子,他好几次吓得差点呼吸不过来,险些上了西天。
丫环一开始还很冷静,慢慢的,她的眸子染上血丝,咬牙切齿,冷笑:
“不曾亏待?是,也就是老爷生气时拿鞭子抽抽我和姐姐,不满意时一脚踢在我们身上罢了。”
她还记得那尖锐的疼痛,从头皮到脚心。
她们那时还小,被打趴在地上,像狗一样残喘,鲜血淌了一地,没了半条命。
还小,所以人们总以为小孩子会很快忘了一切。
可是不,她们会记一辈子,痛苦比快乐更加刻骨铭心。
容老爷身子震了下,却道:“哪个仆人不是这样?若不是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