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砰!”
她被人丢在了什么硬邦邦的东西上。
睁眼,她对上一张放大的脸。
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微眯眼看她:“醒了?”
鸢赤水开口,立马感觉到渴得厉害,像有刀在割她喉咙。
医生面无表情:“好点了吗?”
至少也是关心。
鸢赤水微笑点头。
“那就赶紧起来,别占着床位。”
“……”
鸢赤水爬下了床。
然后她看见病号来了。
她第一次看见这么简陋的担架——两三根破破烂烂的木棍组成,病人躺在上面,犹如坐过山车。
这担架应该可以提前把病号送走。
“不对。”
这些人怎么都穿着……像军装又不像她曾经见过的军装?
“水爷,你没看错,这里就是战区。”
战区?
怪不得。
她看见被抬上她刚刚那个床位的小兵,右臂鲜血淋漓。
不,不能叫右臂,他已经没了右臂,只剩下缠绕着绷带的半只残废的手,腥红的血沿着粗糙的绷带往下淌。
鸢赤水:“他们说的是什么话?”
她感觉自己像个文盲,一句也没听懂,不是英文,也不是汉语。
“这个,水爷,这是一个你从未到达的时空,不要在意,凉凉会给你自动翻译。”
鸢赤水静下来,定了定神,才听见翻译完的话。
“赤水。”
有人在叫她。
“谁啊?”
“赤水……”
鸢赤水不耐烦地抠耳朵:“你是要上路了吗?能不能大声点?”
她一扭头,看见直直盯着她的一双眼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