年轻的教授在鼓动着他们上战场。
慷慨激昂,热血沸腾,刚刚成年的男子总是这般生机勃勃。
他进了部队,从此踏入时刻与生死打交道的地方。
枪击,流血,死。
疾病,腐烂,死。
仅有的选择。
十八岁的年龄,他会懂得什么?
十九岁,他来到部队一年,原先的二十人的连队,剩下五个人。
二十一岁,他来到部队三年,原先的连队,剩下他一人,战友换了又换。
二十二岁,他已经是连里最老的老兵。
他只想打完仗,离开这里。
胜负?他妈的,谁在乎?
二十二岁。
年轻?不,他已经老了。
他只想躺倒在草原之上,看日出日落,吹着春季的风,看着冬天的飘雪。
战争第四年,在摩布尔全面溃败、宣布投降、战火平熄的前一天,他呼吸着冬季han冷的风,倒在了染血的战场上。
只是战场又多了一具惨败的尸体,谁会在乎?
Noonecare。
或许还有他那久病缠身的年迈母亲,在苦苦期待他的归来。
向来以他为荣耀的父亲,一定恨他不成钢。
他闭上双眼,终于感觉到了解脱。
十八岁时,他还拥是拥有满腔热血的少年。
二十二岁,他的一颗心已千疮百孔。
他死的前一个月,他才知道,那位一直鼓舞着他们上战场的教授,一直死死不让自己的孩子上战场。
他才知道,报纸上的宣传,喇叭里的呼喊,一遍遍宣传的仇恨,根本不存在。
一切都是借口,为了掩饰人性的冷漠、贪婪、无情。
摩布尔对千城帝国的战争,从来都是非正义的入侵。
他知道的是:世界上最聪明的脑袋,都在游说着年轻人赶紧加入死亡队伍,或在制造着杀人的武器。
han冬的雪,将他的尸体掩盖。
他的脸上有一丝解脱。
他终于可以好好睡一觉了。
天堂再不会有战争。
……
鸢赤水的脚步不知何时慢慢停了下来。
原主的情绪,她捂着心口,竟会有所感觉。
麻木,平静,冷漠,耻笑。
“水爷,这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