却怎么都拉不稳,她眼眶一酸,“好烦,怎么就拉不稳呢。”
一点委屈忽而被无限放大,憋了近一个月的眼泪如决堤之水,止不住的掉,滔滔不绝。
不是拉不稳,而是脱力,姬厌眸色暗了暗,主动拉住这只伤痕累累的手。
好像更瘦了些。
“姬厌,你怎么才来啊。”沈皎皎顺势扑进他怀里,哇哇大哭。
姬厌:“是孤来晚了。”
沈皎皎:“他们要杀我,狼要吃我,我真的好害怕。”
姬厌摸了摸她的后脑勺,似在安抚:“他们正在付出代价。”
暴君顺势揉着炸毛仓鼠乱糟糟的头发。
“下次还跳崖吗?”
说起这个,沈皎皎更来气了,在暴君身上擦去眼泪。
她凶巴巴的开口:“你还说呢,明明知道我贪生怕死,怎么可能一点后路都没有就往下跳,你怎么就稀里糊涂跳下来了。”
“孤知道。”姬厌抱起哭成泪人儿的炸毛仓鼠慢慢走。
他嗓音低醇:“可你一个人跳下来,会害怕。”
所以,我陪你。
第229章怎么这么委屈
丛林太密,夜已深,不知路在何处,姬厌每一步踏在地上,都有干枝被踩成几节的嘎吱声,为这寂静的夜多了几分喧嚣。
临近深秋,山间的风温度更是凉爽,姬厌清晰感到怀里的炸毛仓鼠在瑟瑟发抖。
知晓她怕冷,他紧了紧力道,让沈皎皎靠得再近些。
完全忍不住眼泪吧嗒吧嗒流的沈皎皎:“……”
她好想说,那个陛下,其实你的怀抱比这风还凉快。
如果二十度左右的天气,那么暴君,就是十五六的温度,虽然凉悠悠的,但沈皎皎却觉心里很踏实。
姬厌也觉奇怪,他都大大方方把袖子当毯子给炸毛仓鼠盖上了,怎么还抖个不停。
他细细思量了一下,“有孤在这,你还怕什么?”
好像不是怕得发抖的沈皎皎顺势开口:“你跳下来了。”
那么高的崖壁,估摸着比现世的人玩蹦极还要高些,可他就像只折翼的落雁簌簌做自由落体运动。
也没个降落伞,安全绳什么都,想想就很后怕。
姬厌:“嗯,多亏你嗓门响亮,骂得快,不然孤就掉到底了。”
沈皎皎:“……”
听这语气还很夸赞她?一时间不知该不该高兴。
实则她当时仅一秒钟的时间,就把姬厌的祖宗十八代全部问候了一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