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皎皎瞟了一眼暴君,却只能看到精致的下巴:“我不是故意骂你的陛下……”
姬厌:“叫孤名字。”
“为什么?”沈皎皎通常只会在情绪激动的时候才会直呼大名。
也没什么别的原因,就觉得有种熊孩子闯祸,当妈的喊大名的威压感。
姬厌嗓音淡淡:“好听,孤厌恶这个名讳二十多年,你骂孤的瞬间,却格外好听。”
登基之前,很少有人喊他的名字,明面上称他为七皇子,暗地里那些人更喜欢用小畜生来形容他。
不过那个女人会喊他姬厌,用最尖锐最癫狂的声音,大声且撕裂地喊他,然后咒他去死。
姬厌想到这些,嘴角弯弯,深邃的眼眸化为一滩汪洋。
可他养的白白胖胖的仓鼠不一样,骂他疯子有病的时候,他竟听到无限惊慌和担忧,很是有趣。
姬厌眉忽而想起什么,眉头紧紧皱着,先是捏了捏沈皎皎的腰,又捏了捏她的屁股。
沈皎皎:“……”
照这个顺序,这狗逼莫非会摸……
果真,姬厌严肃地板着脸:“瘦了,尤其是这里。”
沈皎皎:“……”
一天到晚没ròu吃能不瘦吗?
就连好不容易坑蒙拐骗来的瓜子都不饱满,她没饿成白骨精就算很不错了。
姬厌又捏了捏,“还是ròu多一些才软。”
沈皎皎:“!!!”
好你个狗比,老娘为了不成为阻挡你发挥的绊脚石,吓成瑟瑟发抖的鹌鹑都还在找出路,你居然嫌我胸小?
你挂念的根本不是我,是我的二两ròu……不,起码是四两ròu!
情绪莫名就平复下来了,沈皎皎用姬厌的袖子胡乱擦了一把鼻涕眼泪。
不哭了,狗男人,不值得。
姬厌看着她的动作,戏谑笑道:“弄这么脏也是你盖。”
沈皎皎:“……”
不就几尺破布?她不盖了还不行?
沈皎皎掀开搭在身上的宽袖。
“生气了?”姬厌问。
沈皎皎把头埋在胸口不看他,声音嗡嗡:“没有。”
姬厌:“这么生气,下来自己走。”
沈皎皎开始装聋。
她浑身疼麻了,尤其是小腿,走路都疼,何况她方才以为“乌鸦被冲到下游洗澡”,还是拼命地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