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种感觉,就像是上学的时候,突然被老师单独叫到了办公室,然后和她谈话,周围还坐着不少的其他老师的感觉。
她现在不能回答这个问题,不管如何回答,都是一种错误。
若是说自己知道错在了哪里,那就是知错不改。
若是说自己不知道错在了哪里,那就是欺瞒眼前人。
太后这样精明的人,自然不会相信她说的谎话。
所以,对于此时的她来说,沉默反而是最好的选择。
“婉宁,皇上不是寻常人,被送进宫来的每一个女子,都是背负着她们自己的使命来的,皇上的婚姻,从来都不是他一个人的事情,而是全天下的事情,关乎着朝堂之上,你可明白?”
太后见她不回答,便只好将这一切都直接给挑明了。
“臣妾明白。”
听到这些话,婉宁的心头一凛,果然,该来的还是会来,不管怎么样,她终究还是逃不过。
“你若是当真明白,就应该知道,要如何做。”太后看着她,微微的抬手,往外挥了挥,才道:“好了,你身子尚未痊愈,回去歇着吧。”
“是,臣妾告退。”
婉宁又在夏蝉的搀扶下,退出了慈宁宫。
外头,大雪并没有变小,吹过来的雪花,扑在脸上,冻得人生疼。
婉宁伸出手去,接了一片雪花,不过片刻,那朵雪花便在自己的掌中化成了一滴水。
短暂得好似没有存在过一般。
“主儿,咱们走吧。”
夏蝉为她披上了斗篷,又将手炉放在她手里之后,才为她撑着伞,说道。
“好。”
婉宁回过神来,点点头,这才同夏蝉一起,朝着外头走了。
慈宁门前的甬道里,一个人也没有,一眼看过去,除了望不穿的红色宫墙,便只剩下了满天飞舞的雪花。
“夏蝉。”
婉宁停下脚步,转过头去,看了身旁的夏蝉一眼。
“主儿有何吩咐?”
夏蝉赶忙问道。
“我想去冷宫看看。”
她回答。
夏蝉抬眸,看着她,迟疑了片刻,暗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