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宫人们都被赶了出去,魏恬板着一张脸坐在床沿上,手指紧张地扣着床褥:“不用先沐浴吗?”
他刚练完武,身上全是汗。。。。。。很臭。
“不用,”朱珠翘起唇角,“脱个裤子而已,没必要这么繁琐。”
在那似笑非笑,能看穿他内心的锐利凤眸中,魏恬看到了满脸通红、局促不安的自己。
。。。。。。就好像,他着急想要承宠一样。
不不,他绝对不是想讨好她!
只是。。。。。。毕竟是自己的第一次,如此草率粗糙,总让他心里觉得很不舒服。
没有簪花、没有沐浴、没有焚香,甚至连一同用膳都不曾。
不像旁人侍寝时的认真郑重,她更像是一时兴起拿他取乐,虽然魏恬并不期待她的恩宠,但这个样子,显得他是那么低贱。
他纵使在军营中长大,不似平常男儿那般精细,但到底是家学渊博,武将世家,她怎能像对待青楼里的小倌那样对待他!
仿佛。。。。。。是在告诉他,他在她眼里,连最低贱的男奴都不如,不值得在他身上多花心思。
暴露在空气中的小腿笔直匀称,有着漂亮而健康的肌ròu线条,如同上等的玉柱,在淡淡日光的照耀下,反射着蜜一样的光泽。
耳畔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,魏恬赶紧闭上眼睛,喉头发紧,莫名其妙地有些口干舌燥,心跳声重得似乎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。
。。。。。。他进宫时,母亲给的那个小册子呢?
一会要怎么做?
她会不会。。。。。。会不会觉得他笨拙?
不对。。。。。。今天的耻辱,他一定要牢记在心。以后苦练功夫,为魏家报仇!
膝头一凉,魏恬浑身的肌ròu紧绷,差点叫了出来。
“。。。。。。”他睁开眼睛,看着半跪在他面前的女帝,“你在干什么?!”
朱珠手里拿着一个小瓷罐,指尖沾了点药膏往他膝盖上抹,闻言无辜地眨眨眼睛:“看不出来吗?朕在给你上药。”
上药?
他低头看着自己的双腿,那上面全是她罚跪时留下的血痕,原本已经止住了血,今天一活动,伤口又崩开了,血液染红了他的罗袜。
而此刻,目高于顶的女帝正悉心地涂抹着他的伤疤,清凉的触感盖过了一直以来刻意忽视的疼痛,甚至连焦躁的心都静了下来。
身为武将,他从小就跟那些长在深闺、弹琴吟诗的男子们不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