母亲不嫌弃他是个男孩,对他倾囊以授。可以说,这种程度的小伤对他而言不过是家常便饭,连涂药的必要都没有。
。。。。。。魏恬想起昨天他拖着两条残腿一瘸一拐地回到寝宫,不肯请太医,自己用针将没入血ròu的玻璃碴挑出来的场景,突然感到眼睛发干。
明明昨天那么痛,他一边咬牙切齿地咒骂女帝、一边担心自己的腿会不会也因此废了的时候都不想哭的,可为什么,现在反而这么委屈呢?
“痛不痛?”朱珠抹完药,还鼓起两腮吹了吹,
“就知道你不会请太医,这个药膏留给你,每日涂三次,不能沾水。”
她站起身,想要摸摸魏恬的发顶,被他躲了一下,笑了:“魏甜甜,别得寸进尺。要是再有下次,朕就把你的腿打断。”
语气和煦,却又听着阴气森森的,满是威胁之意。
不知为何,魏恬虽然怕,但同样的威胁,他却不像昨天这么生气,恨不得想跟她同归于尽了。
“你让我脱裤子,就是为了这个?”见朱珠真的转身要走,他小声嘀咕。
他可是裤子都脱了诶!
“不然呢,你还想干点别的?”朱珠肆意地在他的双腿尽头打量了几番,嗤笑,“朕是皇帝,不是色狼。”
“你好好养伤吧。”
那道隽永挺拔的身形渐渐被门外灿烂的日光吞没,魏恬心底有些不是滋味,握着瓷瓶的手举了又举,还是没舍得将它摔碎。
。。。。。。上好的药,傻子才摔呢!
他不自在地想:有便宜不占王八蛋!嗯,就是这样!
走出映月阁没两步,朱珠就淡声道:“出来吧。”
树叶响动,一个身材玲珑的蒙面女子倒吊在树枝上,宛如一只巨大的蝙蝠:“陛下。”
朱珠不做声,高深莫测地看着她。
影一果然没有起疑,恭恭敬敬道:“您之前让我查中州国的萧翡,这是调查到的资料。”
她扬手,一只黑色鸽子从她背后出现,飞过来停到朱珠肩头,脚踝上绑着一个小玉筒。
朱珠从里面抽出纸条,快速浏览了几眼,纸条就自动燃烧,化为飞灰。
“还发现了什么,说罢。”
暗卫顾名思义,是隐藏在黑暗中的存在,能让这位暗卫头子贸然出现,又不方便写在纸上的事,想必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