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沾情感的眼朝后方的拳击台扫了一眼,看不出任何情绪,只是很快又迈开步伐,进入休息室。
阿雍在半个小时后携着处理好的资料进去报告。
“二少爷,这就是你让我找的那个人,现在正在为老诡打比赛”
粗粝的手翻开手上的文件,密密麻麻写着大段的文字,掺杂着几张图片与数字。
“上面是对方比赛时期的照片,风格狠厉,目前圈内风头正盛的几位都不是他的对手,在老诡地下拳馆打比赛的那一个星期就帮他赚了二十三万”
殷商眯了眯眼,耳边听着手下的报告,目光锁在眼前的图片上。
而后将资料阖起,随手丢在桌面,霸气从容“所以要让他为我们做事”
闻言,阿雍皱了皱眉头“你吩咐我查他的资料,就是想挖人?”
缓缓抬起眼帘,他问“难道你没发觉这一个礼拜我们的客人变少,是因为老诡?”
阿雍心有忧虑“但老诡那个人,可是个睚眦必报的主”
他不急不躁地问“你身在这一行,难道还幻想日子安生?”
虽然心有顾忌,但二少爷所下的命令,阿雍从来不会忤逆。
“我去安排”便退出休息室。
室内仅他一人,拉开桌上的柜子,探手取出里头残旧的警徽,指腹与指腹之间揉搓着,目光深沉,不知在思虑些什么。
最后还是起身,前往拳击台的方向。
奉命买药的人来到地下室,招呼守门的兄弟“开个门”
对方一板一眼的问“做啥子”
来者甩甩手里的袋子“喂药”
守门的便掏出钥匙开了锁,让送药的进去。
一进入地下室,空气不流通,闷热得紧,让他嫌弃似的皱了皱鼻子。
瞧见床上的女人满头大汗一声不响的躺着,看着神志不清的样子,送药的随手拆开了铝板,按照说明书取了两颗退烧药,上前捏开三月的嘴巴,胡乱地扔进去。
守门的木头好奇地探头往里瞧,见对方这样粗心对待,有点看不过去“你这样人怎么吃得下去,指定得卡在喉咙里”
喂药的转头扫了一眼“一个被囚的人吃个药还这么讲究”
“那也不是讲究呀,换你,这苦不拉几的药丸你能生啃?”
“那你来”喂药的不甚耐烦。
床上的人浑身发热,冒出的冷汗湿透了身上的衣服,昏迷间只觉嘴里苦涩不堪,一股反胃的感觉翻滚而上,浑浑噩噩中便趴过来一阵呕吐。
“喂喂喂喂~”喂药的人正半蹲在她床边,这一下吓得整个人往后一跳。
“呕~”
三月原本这几天几乎都没有食物下肚,而今卡在舌头上的药丸混着黄疸水一并吐了出来。
“呐呐呐,我就说嘛,人本就难受你看现在整得更不舒服了”
“你反应这么大干嘛,做这一行的还同情心泛滥吗”
对方倔强而心虚地微微抬起下巴“主要你这让她吐了,不得我清理吗”
木头的口音很重,一听便知来自东北,明明正经说话,却总有一股搞笑的味道,很难让人不喜欢跟他聊天。
看着趴在床上吐得千辛万苦的女人,喂药的退避三舍一脸嫌弃“真是麻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