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他们先犯错,我才犯错的,而且他们五个打我一个,我都没说什么。”男人抬头,望向她的眼神坚定又执拗,甚至还带着童真。
就像是几个小朋友打架,嚷嚷着要找老师评判对错。
“你一个人把我哥他们耍得团团转。”周红红愤愤不平,怪不得他们家一直多灾多难,不是摔断腿就是掉进冰窟窿,有时候好好走着,都能掉进粪坑。
还花大价钱请“得道高人”来看风水,她哥哥多,人脉也广,怕一个高人的道行不够深,揪不出来“邪祟”。
一下子来了好几拨人,一个大师说是他们父母埋的地方不对,不仅要迁坟,还要花大价钱立碑;另一个大师说是他们老宅的方位和天上的星宿犯冲,房子要推到重建……
还没等第三个大师说话,前面两个人已经打起来了,大师都是上了年纪的,老胳膊老腿的根本扛不住事,一个腰扭了,一个腿抽筋全部送到卫生院了。
后来就再也没提过这回事。
到现在周红红才知道原来“邪祟”就在自己眼皮子底下,跟他们兄妹在玩“灯下黑”。
“你别用那种眼神看我,我害怕。”陈山野早就从床上下来了,浑身上下就穿着一一条黑色的裤衩,可怜兮兮蹲在地上,甚至都没敢坐凳子。
心里已经隐隐有些后悔把这件事情告诉周红红了,都怪自己这张没把门的嘴,其实他只是不想周红红为他脊背上的疤痕感
到愧疚。
更不喜欢周红红每次都用怜惜的眼神看她,那眼神就像是看一只流浪猫,这分明是在挑战他男性的尊严。
看他缩着身子,周红红冷嗤:“你还知道害怕,你差点弄死我哥的时候,你怎么不知道害怕。”
她一想到她们一家人被戏耍了那么多年,就怒火中烧。
“你哥他们也好几次打死我,你不能偏心。”男人硬着头皮提醒她。
“我没看到不算。”她光明正大地偏袒自家人,下巴抬得老高,用鼻孔看人。
看她傲娇的样子,陈山野悬着的一颗心彻底放下了,只要这个女人不离婚,怎么着都行。
“谁知道你身上的伤是不是你自己弄得,栽赃我哥他们,我可是真真切切地看到我哥差点死在你手里。”
男人重新抬头,黑沉的眸子里满是认真,说出来的话却很是欠揍。
“你五个哥哥都不中用,这也怪我喽。”他还无辜地耸了耸肩膀。
周红红想都没想,一脚踹过去。
男人蹲看起来重心不稳,实则核心是相当稳,非但没踢到男人,反而把自己的脚腕送入了男人掌中。
这一去就是肉包子打狗——有去无回。
她吃奶的劲都使出来了,还是没挣脱。
挣扎之间,脚掌不可避免地上下游动,看起来像是别样的撩拨,陈山野呼吸愈发粗重,还带微微的喘。
周红红这时候才发现自己的行为太具有诱导性,用命令的口吻冷声说:“放开我。”
“哦。
”男人的视线绕着她圆润如珠的脚趾扫了一圈,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来一个指甲刀,啪啪啪地给她剪脚趾甲。
周红红蹬了蹬腿,觉得这种事情自己来就好了,再说了,她还没跟陈山野算账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