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郊的拆迁,紧锣密鼓地进行着。
南郊的几百户村民,将按计划有序地搬离原址,搬到谢洪运的青川建筑公司提供的过渡性住房中暂住。
淡淡的离愁,笼罩在南郊的村庄上空。
大家都忙忙碌碌地收拾着行李,准备告别这他们祖祖辈辈生活的地方。
陈强几乎不再出门,每天过着不知道黑夜白昼的生活。
这一天,陈强被屋外的一阵吵闹声惊醒,拍着床板,声嘶力竭地高叫着:“是哪个是哭丧啊!”
“吵死老子了!”
听见声响,张玉清赶紧从门外跑进来,说道:“好像是前面村子徐老太婆家里哦。”
“说是发现了大量烧焦的尸体,不晓得是人还是啥子呢!”
“徐老太婆报了公安,外头好多人,都跑去看热闹去了!”
陈强心念一动。
烧焦的尸体?会不会,是那天晚上,见到的那个少女?
他“腾”地一下翻起身,问道:“哪个徐老太婆?”
见陈强这么多天来,第一次对一件事情表现出兴趣,张玉清来了精神,赶紧解释道:“就是堰塘东边,田坎上那家姓徐的啊。”
“那边最荒了,没点人气,不晓得为啥子把房子修到堰塘那边去!”
“说是老大在南坪县安家了,搬到南坪去了,这边好久都没人住过了。”
“怕是屋头长期没人,遭哪个杀人犯盯上了哦!”
堰塘东边,陈强心中,又浮现出那天晚上见到的漂亮少女和中年男人。
这些烧焦
的尸体,不是人,应该就是他曾经见到过的猫儿尸体。
“听说堰塘附近的人,夜里经常听见惨叫,还以为是猫儿叫春呢,哪里晓得是杀了人呢,啧啧……”见陈强出神,难得和陈强说上两句话的张玉清,来了精神,继续喋喋不休。
“这种地方,阴气重哦。”
“以后修房子这些,哪个敢来住哦,啧啧……”
“我去看下!”徐老太婆的那间屋子,对陈强似乎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致命诱惑。
他难得地起身,穿好衣服,往堰塘方向走去。
张玉清见陈强居然愿意出门了,赶紧乐颠颠地跟着屁股后面。
徐家的房子,已经被房屋土地都被征收,等待着搬家,百无聊赖的村民们围了个水泄不通。
陈强和张玉清,在人群中挤来挤去,好不容易,占据了前排的位置。
穿着白大褂的刑侦人员,提着箱子,在徐家的房子里进进出出。
不一会儿,一个刑警走出来,站在村民们面前说道:“大家都散了吧!”
“经过初步勘验,这里发现的尸体,都是猫尸,不是人!”
“应该是哪个讨口子干的!”
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村民们,爆发出一阵颇有些失望的嘘声。
不过,好不容易有件谈资,村民们哪能那么容易散去呢?
“猫尸?哪个那么无聊烧猫儿耍哦!”
“就是哦,讨口子自己肚子都填不饱,烧猫儿肯定是要吃的嘛,咋个会烧起耍呢?”陈强在人群中附和
着。
“额……你们听说过没有,三月份的时候,油坊巷发生过一起强奸未遂案,那个女学生,好像是徐老太婆的外孙女?”
“对哦对哦,后来好像是他爹诬陷人家的嘛,还判了刑,赔了钱的呢!”
“就是说那个女学生烧猫儿才惹到谢总家公子了,非要把她揪出来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