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来,那天看见的漂亮姑娘,是徐老太婆的外孙女,这就说得通了!
“那这个女学生,现在在哪儿呢?”陈强问道。
“犯了这些事,未必还毫毛都没伤到啊?”
“咋个没遭呢?”消息灵通人士七嘴八舌地谈论着,唾沫星子横飞。
“发疯了!”
“就是就是,发疯了,我以前到城里去,还看到她的!”
“又哭又笑,还打人,可惜了哦,多漂亮个女娃娃!”
听说那个漂亮姑娘,结局如此悲惨,陈强的心中,没来由地抽动了一下。
“她还在南嘉啊?”陈强问道,他竟然想到城里,去看看这个疯掉的姑娘。
“早就没在了!”有人说道。
“他爹从看守所出来,就把她带到省城去治病去了!”
“以前徐老太婆的女儿,多风光的嘛,老公是文教局局长,女儿漂亮懂事,看嘛,现在婚也离了,一个人孤零零地生活在南嘉。”
“就是,我看她现在啊,才是有点疯疯癫癫的了。”
“八成烧猫儿那姑娘的疯病,就是从她妈身上遗传过来的。”
八卦的线路,绕来绕去,从烧猫,到江如
樱,到江建国,再绕到江母身上。
说八卦和听八卦的人,都是天马行空,如今,这条线,已经绕到徐家世代,都有疯癫遗传病上来了。
这些八卦,陈强并不关心。
“烧猫儿那女学生,叫个啥子名字呢?”陈强问道。
陈强想起了那条绣着“樱”字的丝巾。
廖翠和他吵架的时候,曾经将这条他捡来的丝巾扔到他脸上,指着上面的“樱”字,无情地嘲笑他的无能。
“只晓得徐老太婆的女婿姓江,文教局江局长嘛,那姑娘叫啥子名字哪个晓得。”
“我晓得!”人群中有人高声说道,为自己成为八卦的中心而得意洋洋。
“小的时候她妈妈还经常带她过来耍呢!”
“好像叫个啥子小樱的……”
说话的人,村民们都叫他李顺娃,徐老太婆的房子在堰塘东头,他家的房子,在堰塘西头,隔着个堰塘,相对其他村民,对徐家的情况要熟悉一些。
“顺娃子,你离得这么近,都不晓得这边发生了啥子,是不是晚上抱婆娘抱得太紧了哦!”有人打趣道。
人群中爆发出一阵哄笑。
“顺娃子,喊你少抱会儿婆娘,你看嘛,你要是早点晓得这里发生了啥子事情,谢总的悬赏你不就拿到手了啊!”
“悬赏?啥子悬赏哦?”陈强问道。
“这么大的事你都不晓得啊?”旁边的人,诧异地看着他,待看清是陈强后,心里也了然了。
这日赌夜赌的烂赌鬼,哪
里还会关心外面的事情。
“说是江局长他们诬陷的人,其实是谢公子的人,就是拆迁外面这里的谢总的公子哈。”
“谢公子为了捞人,在南嘉日报上登报悬赏,提供线索的人,可以奖励一万!”
“一万?!”陈强此时才晓得,自己为什么对这件事情如此着迷。
这就是让他难受的,就是要和他作对的,就是要让他肠子都悔青的!
他才是目击者啊!
这一万元,本来可以唾手可得!
这一万元,够他抬头挺胸地走进黄老五的赌场,赌他个昏天黑地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