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”卿流景故作瑟缩,可怜巴巴地嘟起嘴,“阿妧好凶~”
清妧立时站起。
何着她不和他计较了,他又蹬鼻子上脸!
“我回去了。”
“别——”卿流景急忙伸手,勾住清妧衣角,“阿妧,我说笑呢,阿妧不凶,阿妧是世间最温柔的女子。”
清妧眉目不改,再问:“到底怎么了?”
“是惠贵妃。”
见他老实,清妧才坐下:“今日,你想在卿云礼的登基大典上,揭破他和惠贵妃母子乱伦一事?”
“阿妧觉得不妥?”
“妥!”
他扶卿云礼上位,她最初以为,他打得是挟天子以令诸侯的主意,可他又对阿爹承诺,只叫卿云礼做三天皇帝。
此般行径,牵出两个难题。
其一,一旦卿云礼登了基,他就是溱国皇帝,皇帝不是皇子,按个罪名,就可将其贬为庶民。
废帝,十分难。
即便能当众说破卿云礼和养母有私情,他已是皇帝,哪怕犯下大逆不道的罪行,也无人能废黜他。
其二
,非要让卿云礼登基三天的意义何在?
清妧抬眸:“我心里存着很多不解,如果我要你现在把这诸多不解一一说清楚,你只怕不肯吧?”
“肯。”
“当真?”
“过去,我不愿意说明白,是怕吓跑阿妧,现在,我知道阿妧不会离开,为何还要藏?只不过——
要说明白一切,需要很长时间,登基大典在即,我不能错过。”
说着,卿流景笑着伸出手:“一切谜题的解答,全在今日皇城前的那一出大戏里,阿妧不妨随我同去一观。”
“好。”
清妧颔首,欲牵住卿流景的手,她和他的手将要交握,却被凌空横过来的一只手拍散,安行洲黑着脸,怒言:
“好什么好?!
溱国规矩,定下婚约的男女绝不能在成婚前见面,你们背着人相会也就罢了,难道还想叫满城百姓看到你们同出同进吗?!”
卿流景急起身,色讪讪地答:“岳父息怒,小婿立刻差人送阿妧归家。”
“恩。”
安行洲怒气稍退。
逍遥王这人再不好,起码为了阿妧,凡事肯退让,如此,也不枉他昨夜忙碌一场,帮他收拾了一堆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