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悠对李老的挑衅也不气恼,捻了捻酒盅,“我能提个要求吗?”
所有人的目光又一次全都聚焦到她身上。
五分钟后,中年男人拿来一个红酒杯,给沈悠把白酒倒满差不多一杯有个半斤的量。
倒不是说心疼,实在是80年的茅台真就喝一瓶少一瓶了,老爷子自己都珍藏多年不舍得喝,今天拿出来居然一大半都进这小丫头的肚,就怕她喝不多还硬撑,浪费他这好酒。
李老听沈悠提出要换大杯后,也是有意刁难,让儿子去拿了红酒杯,想打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的脸,所以等酒斟满后便开口了:“既然你说你是老佟的徒弟,那徒弟代师傅喝酒,是不是要先敬一下我呢?”
沈悠回应:“这是自然,李老,这杯酒敬你,我干了。”
眼睛都不眨地端起红酒杯就要往嘴边送,被佟老给拦了,“诶,你好意思嘛,一大把年纪欺负一个小丫头,这么一大杯白酒你让她干了?”
李老眼皮都没掀,垂着眸边吃菜边道:“我又没说让她干掉,敬个酒而已。”
佟老闻言扭头对沈悠道:“听见了吗?”
沈悠莞尔点头,红酒杯靠到嘴边,一口喝下半杯,不带一点咯噔的。
把佟老看得心惊肉跳,这丫头来真的啊,酒量到底行不行的?
李老把这
一幕看在眼里,心中也暗暗吃惊:难道老佟这个小徒弟酒量真的很好?
等一瓶茅台大半酒都进了沈悠的肚,而李老只喝了二两时,李老才开始懊恼,早知道就不激将这丫头喝酒了。
酒局结束,两人移步到棋盘前,分坐一边。
佟老与李老的儿子也各自为阵,一个坐沈悠这边,一个坐李老后面观战。
开局李老就倚老卖老地让沈悠先手,他想以老佟那臭棋艺,教出来的徒弟水平也不可能好到哪去,酒上面没比过,棋上面必定要大杀四方,给他个下马威。
可半小时过去,李老这边棋盘兵临城下,车马左右“将军”,元帅逃生无门,他败了。
佟老喜笑颜开,不无得意地炫耀:“哈哈,老李,我这徒弟还是有两下子的吧。”
李老沉着脸,“再来一盘。”
重新摆盘之后,沈悠轻道:“这次您先手吧。”
李老脸一红,想推辞,但觉输了更没面子,于是一声不吭地先手而走。
这一局战况比较焦灼,两边都有损伤,下到后面每走一步都要想个十分钟的样子,佟老在旁看得打哈欠,起身说:“老头子年纪大了,就不奉陪了,悠丫头下完棋了回来。”
沈悠轻应了声。
等佟老走后,中年男人屡次去看父亲脸色,以往这个点父亲都已经休息了,可今天却精神奕奕,目光如箭直盯着棋盘。
倒是余光看见对面小姑娘也偷偷打了个哈欠。
沈悠确实困了,是
那瓶茅台后劲太足,当时喝了只觉好入口,热线划过喉咙带着一股醇香,确实是好酒。
下第一盘棋时人还是清醒的,可第二盘棋就酒意上涌,泛起了困意。
“将军!”一声响亮的嗓门,把她给拉回了神。
不用说李老的车跑到她这边了,后面的炮还在虎视眈眈着,旁边马也已经过河,可谓险象环生。
沈悠伸手的同时开口:“李老,如果我赢下这一盘,能不能问您一个问题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