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时他嗤之以鼻,觉得这些老掉牙的东西早该进垃圾堆,现在才明白,正是这些“老掉牙”的坚持,让中国的种子有了对抗垄断的底气。
秋末的加州农场,叶雨泽和杨革勇站在大豆田里,看着联合收割机驶过,金色的豆荚簌簌落下。
这片曾经种着孟山都“先锋”系列的土地,现在种的是沃土基因培育的“军垦1号”。
“艾伦说这个品种的抗病性比孟山都的强,还能留种。”
杨革勇拿着检测报告,“上周巴西的农场主来考察,想引进种植,订单都排到明年了。”
叶雨泽捡起一粒掉落的豆种,阳光透过豆种的纹路,在掌心投下细碎的光斑。
他忽然想起父亲常说的一句话:“好种子不用吹,土地会说话。”
远处传来孩子们的笑声,叶飞带着一群军垦三代在田埂上奔跑,手里拿着装种子的玻璃瓶。
他们要把“军垦1号”的种子寄给全国各地的农民,瓶身上贴着纸条:
“这是咱们自己的种子,种下去,就会有收获。”
叶雨泽望着孩子们的背影,忽然觉得,所谓传承,就是父辈把种子交给他们,他们再把种子交给土地,交给下一代。
就像军垦城的胡杨林,根在地下连着,叶在天上迎着风,一代又一代,从来没断过。
夜幕降临时,军垦城的实验室依旧灯火通明。
艾伦和周教授正在讨论如何把野生麦的抗寒基因导入水稻,年轻的研究员们在电脑前绘制基因图谱,老所长则带着人在试验田里测量小麦的株高。
叶雨泽站在实验室的天台上,看着月光下的军垦城——
基因库的灯光像星星,试验田的轮廓像沉睡的巨人,远处的胡杨林在风中低语。他知道,孟山都的反击还会继续,专利战、价格战、舆论战……这场仗还得打很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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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他不怕。因为他脚下的土地里,埋着无数军垦战士的汗水。
实验室里,坐着一群愿意为种子付出一生的科学家。
仓库里,藏着四十年积累的野生种质资源。
更重要的是,每个中国人的心里,都种着一颗不服输的种子——
这颗种子,从神农氏尝百草时就扎了根,历经五千年风雨,从来没枯萎过。
远处传来第一声鸡鸣,天快亮了。叶雨泽转身下楼,实验室里,周教授正对着显微镜欢呼:
“找到了!野生稻里的耐涝基因!”
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,落在他花白的头发上,像撒了一层金粉。
叶雨泽忽然笑了。他知道,新的种子,又要发芽了。
叶茂咧开嘴笑了,如今这个曾经白嫩,精致的小帅哥,脸上皮肤已经开始黝黑还有些粗糙。
他站在沙漠里,看着望不到头的光伏板和夹杂在光伏板中间的绿色,露出的牙齿分外洁白。
库尔班老爷子捋着长长的胡须,拿起皮囊喝了一口酸奶,然后递给叶茂。
“谢谢你,阿达西,我们也有了土地了。”
叶茂接过来喝了一大口,然后咧嘴,这也太特么酸了,一点糖没放啊!
“你们本来就有土地,只不过被沙漠夺走了,如今我只是还给你们!”
库尔班满脸笑意,喜爱的看着这个国家派来的大官,希冀的问了一句:
“你有老婆吗?我的孙女长得就如同天山雪莲一般漂亮,做我孙女婿,我陪送一百只羊,三头牛。”
叶茂哭笑不得:“库尔班爷爷,我不是告诉过你我连儿子都有了吗?”
库尔班摇摇头:“还是过去好,可以娶三个老婆,你要是娶了我孙女,就不会离开这里了……”
叶茂一愣,不由得有些感动,这老爷子哪里是健忘,是选择性遗忘啊,只是,有些事情他真不能做。
电话铃响起,是小姑姑打来的,叶茂无奈的接了起来。
:()大国军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