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晚宜也想到了:“这道题不算。”她重新问,“除开沈博远外,今日参加殿试之日,有你认识的吗?”
想了想,摇头。
参加殿试的也有世家子弟,但是他归京仅一年,至多听过名字,人到眼前都不一定认识,所以摇头。
不认识,所以就是不知道顾星皓的存在。也好,全由她来说,省得他多想。
“听过顾星皓吗?”
沈意远先是摇头,后又点头。
林晚宜正紧张着,他还在这模棱两可,她不乐意了:“你这究竟是点头还是摇头啊?”
他点头。
前头问认不认识殿试的人,他摇头,现在问顾星皓他又点头,这不是耍她呢嘛,林晚宜不干了,撤了手:“认识就认识,你骗我做什么?”
别开脸,头扬得高高的,不愿意看他。
见此状,沈意远明白这个顾星皓应该也在参加了今日殿试,他解释:“子安信里提过他,只记了这个名字,未曾见过人,也不知他在殿试之列。”
林晏昼的信来十封,他可能看一封,记得顾星皓的名字,也是因为那是一段时间内出现得最频繁的名字,也不提为什么,只一个劲说他坏话。
林晏昼也是有分寸的,知道什么该写什么不该写,只骂顾星皓图个爽快,从头到尾没提过为什么要骂他。
可是林晚宜不知道他信里都写了什么,只当他什么都告诉沈意远了,恨不得立刻冲回相府找林晏昼算账。
怪不得爹刚知道二哥哥常在信里提她的时候生气,是该生气,她也生气!
不过现在不是生气的时候,这账下回再同他算。
她回头看着沈意远的眼,咬着唇缓缓说:“那二哥哥肯定都跟你说了吧,你要听我解释的,我那时候不懂何为爱慕之心,他长得俊,又有李清月喜欢他,我就以为我也喜欢他,可是嫁给你后我才知道那不是喜欢,我真的不喜欢他,就是争强好胜惯了,爱跟李清月别苗头罢了。”越说越急,搂着沈意远脖子的手臂也收得越来越紧,“我现在知道了,那种根本不能叫喜欢,我不喜欢他,我只喜欢你。”
她说得简略,是以沈意远知道情况来解释的,沈意远听着一头雾水,大抵猜出这个顾星皓曾入了林晚宜的眼。
心里正有陌生的酸涩感袭来,就听她急急地说喜欢。
不喜欢他,只喜欢你。
未来得及散开的酸涩被犯懒的蜜糖淹没。
“喜欢。”他将这两个字反复在唇齿间咀嚼品味,后捧着林晚宜的脸,深深凝望她的眼,“灿灿说喜欢。”
虽然有些冲动,但话都说出口了,他还问,林晚宜面颊发烫。
“是啊,就是喜欢。”卸了力气将头搭在颈后肩背之上,滚烫的脸颊贴在他脖颈处,“喜欢你,心悦你。”
“所以你别听二哥哥的,他什么都不懂的。”
往事不必追,她便是真对那顾星皓动了心又如何,只要眼下在她心里的是他,在他怀里的是她,便足够了。
可惜林晚宜伏在他肩头,看不见他眼中满溢的柔情。
沈意远轻抚着她紧绷的脊背,温声道:“子安什么也没说,我只知顾星皓这个名字而已,并不清楚他的任何事。”
“啊……不早说。”林晚宜捶他,“真坏。”
她什么都说了,他才说。
坏透了。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