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多人太多,空气流通不畅,舒然脸忍不住发烫,缩手抱他的脖子,“快结束了,我们下去吧。”
席策远:“那好吧。”
两人下去没一会,楼上的人散了,空闲的桌椅很快坐满。
菜上齐后,陈垚挽着钱洁喜气洋洋的挨桌敬酒,他咧着一口白牙,叫人叫的亲热,任别人往杯子里多少酒都一口闷。
钱洁一开始还有些不自在,见他像个愣头青一样猛喝不止,顾不上矜持,猛掐他胳膊。
也不知道陈垚是没感觉到疼,还是在装傻,硬是不看她。
钱洁没办法,趁着其他人没注意到他俩,警告性的说:
“你少喝点。”
闻言,陈垚笑裂了脸,“就这一次,以后都听你的。”
钱洁哼声道:“随你便,喝吐了我才不管你。”
“肯定不会。”陈垚揽住她的肩膀,朝其他桌走去。
“来来来,叔婶,谢谢帮忙,多吃点,吃好喝好啊。”
……
最后来到舒然这桌时,两人已经满脸通红。
一桌人看她俩喝的差不多了,招呼他们坐下吃点。
饭菜不算好,也算不上差,其他桌吃的一片狼藉,舒然这桌坐的全是机械厂职工或职工家属,大多都不差这口吃的。
女同志坐一起唠家常,男的坐另一边喝酒,饭菜没怎么碰,看上去还算规整。
钱洁挤开一屁股坐在舒然旁边,嗓音沙哑,“饿死了。”
她穿着收身的毛呢外套,胳膊不干抬,只能夹到近处的花生米。
舒然给她夹了菜,又用干净的碗勺盛了碗鸡蛋甜汤给她。
“还是你对我好。”钱洁顾不上形象,直接捧着碗喝。
不少人齐齐看着她和陈垚。
毕竟都是一个厂里的职工,平时看钱洁和张辉出双入对,两人的婚事板上钉钉,临了临了,新郎换人,大家都有点好奇心理,又不好意思直接问,一边心不在焉的闲聊,一边用热切的目光偷瞄他们。
钱洁和陈垚发现后也不尴尬,该吃吃该喝喝,周围人叫套不出话,便不再关注两人,将目光和话题转向机械厂的效益和年后安排。
桌上的气氛逐渐哄闹起来,钱洁才有时间跟舒然咬耳朵,她俩刚低下头要说点什么,周围八卦的目光再次聚拢过来。
钱洁桌下的手拍了拍她的腿,面不改色的说:“看你没吃多少,再吃点啊。”
舒然立马领会她的意思,“吃饱了,我想去个厕所。”
“厕所不好找,我陪你去吧。”
这边用的都是公共厕所,又偏又远,女同志搭伙上厕所也正常。
陈垚起身让她俩出去,路过席策远后面,舒然顺手把挎包挂他脖子上。
走远后,钱洁戳了戳她的腰,“看不出来啊,席工那么正经稳重的人,大庭广众的,还能让你骑他头上。”
就知道钱洁出来会调侃,舒然用力揉了揉脸,想掩饰自己的害羞,“没骑头上。”
“行行行,没骑头上,但骑脖子上了。”钱洁想到那一幕,笑得合不拢嘴。
“别说我了,你怎么回事,给了我好大一个惊喜。”
钱洁叹了口气,“就,就那么回事呗,”
张辉一定要调回家乡,并劝说她过两年也找机会调过去。
“你知道最气人的什么,他说我家里负担重,跟他结婚后,正好离的远远的,省得被家里人三天两头索要钱要粮,他居然一直这么看我和我家。”
钱洁抓紧舒然的胳膊,红着眼眶,哽咽道:
“虽然也是事实,我家兄弟三个,就我一个女孩,爸妈和兄弟从小到大一直欺负我。
但最后他们全选了下乡,留城的是我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