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,那就比比看!”
高建国用力地拍了拍他的肩膀,“好样的!贺总,你听到了吧?”
贺知风嘴角微微地抿了抿,眼底里闪过一丝狡黠的微芒。
时应染瞥了她一眼,就知道她是要使坏了。
高建国自负过头,张廷胥又唯他是从,这下子景德镇工艺美术瓷器厂怕是要倒大霉了。
“很好,这份赌约书咱们一式两份,当场签字画押,世事如何,就在红星瓷器展销会上见分晓,你
们都同意吗?”
高建国敷衍地点了点头,他姐夫是景德镇工艺美术瓷器厂的高级技术顾问,就这么点小事,肯定没有问题。
张廷胥看向周围,心里却隐隐有种不妙的预感。
时应染当即招呼人搬来一张桌子,找来印泥,让他们三人签字画押。
高建国把对赌合约看了一遍,签下龙飞凤舞的名字,并沾上印泥,按下了自己的大拇指。
张廷胥紧随其后。
贺知风见状,也毫不犹豫地落下了自己的大名。
此时的高建国还不知道自己步入了一个怎样的陷阱,还以为自己成功压过了贺知风一头,高扬着胜利的头颅,带着众人浩浩荡荡地离开。
贺知风收起合约,轻笑着勾唇,看了时应染一眼。
时应染立刻心领神会,掏出大哥大,拨通丰市日报的电话,找到凌运。
他把大哥大贴在贺知风耳边,就听她道:“凌运,我要重新刊登红星瓷器展销会的广告,你就这么写……对,对对!”
“还是像以前那样,整个中缝我们都包了,连续刊登三日。”
她要在景德镇工艺美术瓷器厂的领导得知这件事之前,坐实他们对赌的事实。
有她前世的技术兜底,红星的转心瓶怎么可能会输?
贺知风心想,这可真是瞌睡就有人送来了枕头。
她正在发愁研制汝窑缺少人手,高建国就帮她解决了这个难题。
景德镇工艺美术瓷器厂拥有聚集着全国最厉害的古瓷研究者,对天
青色釉料配制的比例,早就研制出过一套方案。
但要他们自愿掏出来,必然是不可能的。
贺知风托腮沉吟,所以她这一巴掌是打的重点好,还是轻点好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