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如果邹主任觉得为难,害怕今后段家找您麻烦,那就什么也别承诺,先把他们劝回去。我记得段家最主要的产业是珠宝行?”贺知风问。
邹阳没想到她从周县来,却对京市的情况十分了解,点头道:“是啊,段家开的灵韵珠宝公司,生意都做到国外去了!听说,郑家的大公子和郑夫人,每年都会照顾段家的生意。听说就在最近,灵韵珠宝要搞一个国际珠宝首饰展,声势浩大,已经在央视预订了一个月的广告位。”
贺知风眉宇之间瞬间染上一抹笑意,“才一个月?”
邹阳听她这鄙夷的口吻,颇有些哭笑不得,“不是谁都像你这么相信广告效果的,段家一向看重自己积累的人脉,比起电视广告,倒宁愿相信亲朋好友和合作伙伴所带来的影响。”
贺知风心道这可真是故步自封、思想落后,难怪灵韵珠宝在前世会慢慢没落。
“原来如此,没事。您只管告诉他们,我和时应染的姓名和住址,段家的各位长辈要是有空,尽管上门拜访。”她笑意绵长,撂下这句话就拽着时应染走了。
一回到住处,贺知风就把红宝石戒指从手指上取下来,递给了他。
不用她开口,时应染就已经猜到了她的意图。
拆掉戒托,拿出里面帖的金属箔片并不困难,他拿出随身携带的一个小木盒,打开后从里头挑出一把微型尖嘴钳,一把镊子,只花了十分钟不
到,这活儿便做完了。
阳光下,八道紫红色光芒从这颗宝石中迸溅而出,好似玫瑰浓缩成的汁液滴入了琉璃之中,耀眼夺目,浓艳欲滴。
时应染再拿出一块绒布沿着圈儿地打磨了半个小时,这颗红宝石就彻底绽放出了它应有的光泽。
“要不,咱们还是别卖了?自个儿留着吧。”时应染把它掌心端详,越看越觉得漂亮,更重要的是,他觉得这颗宝石和知风有缘。
贺知风却摇摇头,“确实漂亮,但这要是留下,你觉得我能戴的出去?我可是要经常要去厂里的,戴这么个宝石像什么话?厂里的师傅和员工们会怎么看我?可这么绚烂的红宝石,我又实在舍不得把它放在家里,还是卖给和它相称的人吧。”
时应染遗憾地叹了口气,“所以你的计划到底是什么?放出风声,引段家亲自上门?”
贺知风轻轻点头,“差不多就是这样,不过咱们得把这风声放的隐秘些,你给郑老二打个电话,世家之间的那些道道儿,他门儿清,知道该怎么做。”
时应染这下明白了,她是要段家从郑家那儿得知这个消息。作为珠宝商,他们对于顶级红宝石自然趋之若鹜,只要他们想要这块红宝石,必然会顺藤摸瓜查到这里来,然后便会得到一个天大的惊喜!
这样蔫坏的贺知风,对于时应染来说简直既新鲜又可爱。
他几乎等不及想要看到段宜君到时候错愕的
表情了,非常积极地跟郑老二交代了这件事。
郑老二握着话筒,抬头看向沙发上向自家老爸献媚的段阿姨,额头上顿时挂下三道冷汗,拍了拍胸脯,“成!放心吧,这件事就交给我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