由于戴着面具,他们只能看到爱德华的一双眼睛。
但就是这双眼睛,让他们想起了曾经在周县兴风作浪的亚伦。
自从贺知风承包红星之后,亚伦仿佛销声匿迹。因为最近太忙,她还没有时间去关心亚伦的近况,不知道他是真的被相关部门控制起来了,还是想办法摘清了自己,潜藏起来,图谋报复。
不过,既然都戴着面具,段茹是怎么认出他们的?
贺知风与时应染默契地看了彼此一眼,顿时心生疑惑。
段茹不悦地哼了一声,“这场拍卖会可是爱德华先生和高先生一起筹备的,待会你们要是看中了什么,不妨跟爱德华先生提前通通气,免得白白陪跑。”
言下之意,今天要出售的这些东西里,有一部分是早就被内定了的。如果不跟爱德华先生处好关系,很可能会空手而归。
贺知风挑起嘴角,“那真是多谢段小姐的好意了,不过我们今天只是郑老二的掌眼,拍哪件藏品都由他来做主,断然不会多嘴半句。不过段小姐放心,我一定会把您刚才说的话,一字不落地转告给她。”
说完,对她举了举手里的香槟。
“对了,我非常好奇,段小姐是怎么认出我们来的?”
段茹来从未见过这么不识相的女人,但郑豆豆已经让她吃了好几次亏,实在不敢再去招惹,闷声闷气道:“每个面具上是有编号的,你们不知道?只要记住编号,花点钱,就
能从服务员那儿打听到客人的来历。”
原来是这样,这个高先生还真是够狡猾的。
贺知风淡淡一笑,拽着时应染回到座位上。
郑豆豆老远就看见他们和一男一女两个陌生人说话,凑过来问:“有人找你们麻烦了?”
时应染撇嘴:“哪儿啊,碰到段茹了。她和这次拍卖会的另一个主办人,名叫爱德华的男人主动跑过来跟我们打招呼。”
“嚯,她什么时候攀上这号人物了?”郑豆豆仿佛知道些什么,眉头骤然拧起。
贺知风忍不住问道:“有关那个爱德华,你是不是听说过什么?”
郑豆豆轻轻点头,警惕地看了眼四周,压低嗓音道:“小道消息,那个爱德华好像是某国大使的亲戚,明面上是个雕塑艺术家,背地里却勾结土耗子,买卖我国文物。”
贺知风神色一凛,“如果是真的,这场拍卖会我们不应该参加。”
时应染的想法却和她有些不同,他凝眸道:“不,如果他真的手里走脏,也只有像我们这样的行家能够看得出来。相反,能得到更多的蛛丝马迹。”
郑豆豆点头,“有道理,总之咱们待会多留意,要是真能发现带土的文物,最好能取得一些证据,才能在适当的时候上报给国家。”
贺知风眉头紧蹙,心想哪有他想的那么容易,这里遍地都是高先生和爱德华的人。
恐怕他们的一举一动,自从进入这里开始就被人牢牢监视着。
时间很快到达七点半,大厅内灯光渐渐熄灭,只剩下展台一禺迎来了一束耀眼的橙色追光。
头发花白的高先生头戴面具突然现身,笑容亲切和蔼。
“欢迎各位贵宾于百忙之际来参加这场拍卖会,老规矩,先从珍宝名录上的物品开始……如果拍卖顺利,九点整将会进入特殊藏品的拍卖时间。”
“请各位贵宾做好准备,不要错过自己心仪的藏品。如果有任何人手头紧凑的,可以私下找我商谈,只要在高某能力范围之内的,都可以通融一二。”
言下之意,他还可以给在座有需要的客人赊账,亦或是贷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