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方主任客气了,”男人挤出一道假笑,撇嘴道:“不用我说,你应该知道怎么办吧。”
方主任顿时会意地点点头,把他领去了自己那儿。
眼瞅着对方就这么走了,贺知风和时应染都有些目
瞪口呆。
“说说吧,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?”值班的交警摊开记录本,问道。
贺知风皱着眉头回答:“很简单,就是我直行的时候突然手滑了,往左歪了一下,他们正好想超车,两辆车就怎么撞到了一起。但问题不大,他的车只是被蹭掉了一块漆。”
交警点点头,“那就是你负全责了,这没什么可说的。现在需要确定的是赔偿费,对方要求你们支付三万元的维修费……”
时应染愤慨道:“奥迪100,就算给车重新喷一道漆也顶多五千,他凭什么要三万?”
“这不是还有精神损失费么。”这位交警面露为难地看着他们,压低了嗓音道:“这钱我可以帮你们给他商量商量,尽量压一压,但是你们也别硬着脖子说不行。得罪他,对你们没好处的!”
“为什么?”贺知风不解地问。
交警无奈道:“还能因为什么……你们动脑子想想!”
时应然听到这儿,心里突突直跳,有种不太好的预感。
要说这交警也是个小年轻,对于有些事情早就看不惯了。
但他只能听从上头的安排做事,对于某些的现状根本无力反抗。
“你们不是贵夕本地人吧。”他小声道:“我听你们的口音就听出来了,对我们这儿的情况肯定不熟悉。好心提醒你们一句,刚才那位顾少全名顾为胜,他的亲姐姐是我们贵夕的……那位。“说着他用手指了指头顶。
”今天
这事要想好好解决的话,最好服个软,我还能帮你们说道说道。”
嚯~
闹了半天居然是他!
时应染与贺知风向来嫉恶如仇,照道理是绝对不会妥协的,但时应染忽地眼珠子一转,想了个主意。
他对贺知风耳语:“看来这个顾为胜会是个麻烦,我们要想购买瓷土矿,势必越不过他去。与其到时候被他拿捏,不如反其道行之,先捏住他的把柄。”
“所以你的意思是……就把这三万块给他?”贺知风很快明白了他的想法,这三万要是不给还好,一旦给了顾为胜,那就是他仗势欺人的铁证,谁来都不可能洗的清。
“好!不过钱我们愿意给,但认错是决计不可能的。”贺知风一字一顿地对小交警说道。
交警愣了愣,心道也行,反正只要赔偿到位了,顾少应该也不会说什么。
“那行,你们这就去取钱,我待会帮你们把钱拿给他,再帮你们说几句好话,这样他以后才不会找你们的麻烦。”
看他这么熟练,以前怕是没少给顾为胜处理事情。
贺知风不由得摇了摇头,心想这个贵夕市真是一滩浑水。这小舅子属螃蟹的,也不知道他姐夫知不知道。
“可以,不过还得劳烦你,待会帮我们要个他亲笔签署的收据。”时应染说着,掏出一包大中华放在他手上。
小交警笑着点点头,“这你们放心,收据肯定会有!”
于是,他们当即前往银行取钱,拿
回交警大队后交给这个小交警,等到收据到手,便快速赶回宾馆。
贺知风当即与时应染商量:“你打算怎么做,直接去找贵夕的发改委,询问瓷土矿的事吗?”
时应染想了想摇头,“可能不行,看这种情况,顾为胜把持着瓷土矿的时间挺久了,不是一两天的事,其中的问题你难道还看不出来?我看还不如……直接去找市长。”
贺知风惊讶地瞪圆了眼,这小子,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。
“可我们怎么才能接触到他?要见一市之长,可没你想象的那么容易。”她道。
时应染突然叹了口气,“说实在的,但凡能有其他更有用的办法,我一点也不希望你去找他。这么大个人情,以后还不知道他怎么要挟你还呢。”
贺知风困惑地看了他,好半天才反应过来:“你……是想让我找聂臻帮忙?”
时应然老大不情愿地点了点头,“以他的人脉,帮你牵个线自然不是问题。不过,不过他要是趁机提出什么过分的要求,那就算了,你千万不要答应!”
贺知风瞬间有些哭笑不得,“你在乱想什么啊?放心吧,聂三哥不是那种人,他也不会趁人之危对我做什么的。”
真要想做,早在她还在京市时聂臻就做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