真的是很执拗的孩子。
却也更让人坚信他能够走向成功。
欠条还是用了泰米尔语和汉语两种文字。
夏时韵又问他:“你身上那么多伤,都是怎么来的?”
格里布棕灰色的眼睛有些暗淡下去:“我五六岁的时候,曾经学着别的孩子,去跟国外游客乞讨。”
“年纪小没经验,也分辨不出好人还是坏人,就经常被一些人戏弄殴打,还经常会被烟头烫。”
夏时韵想问他后颈那块圆形,因为那显然不是烟头能烫出来的。
就听格里布说:“有次被一个外国男人用铁圈烫了很大一个疤,从那以后,我就再没乞讨过了,而是会想别的方法赚钱。”
说到这里,他把头低下去,低的很深很深。
当他再次把头抬起来,满眼都是羞愧:“其实我是怀着目的性接近你们的,因为我知道,带着孩子的华国人,往往很慷慨,只要我稍稍卖惨,就能得到很多钱。”
装钱的信奉被他捏的微微作响,夏时韵安慰他:“人都有难处,活着胜过一切,好了不提以前那些了。”
陆长安给格里布的手机安装了微信,帮他注册,教他怎么用,然后互相交换了联系方式,约定要时常联络,三个孩子依依惜别。
陆妄承租了辆车,开启全家自驾游模式,沿途风景美不胜收,就像格里布说的,南岸比东岸要富庶很多,从车轮下的路就能看得出来。
东岸的柏油路高低不平,时常有破损之处,很是颠簸,而靠近南岸后便平坦起来,路面很是修整。
陆长安在敞篷车里站起来,还跟旁边路过的车子里的人打招呼,反观陆小暖,一语不发坐在那儿,耳朵里塞着耳机,又成了忧郁模式。
“你晕车了吗?”陆长安问道,得不到回答,便伸出食指轻轻戳了戳小姑娘的肩膀。
“你说什么?”陆小暖这才把耳机摘下来。
陆长安便知道她没事,于是把耳机塞到自己耳朵里来,结果听到震耳欲聋的摇滚声,直让他龇牙咧嘴。
“不是吧,原来你听的是这个?我还以为你在听什么民谣呢。”看她侧脸真的有那股气质,而且跟四周景色也很配。
然而陆小暖本就是外表安静,内里很有自己想法,区别于一般小姑娘的人,她将蓝牙耳机夺回来,让陆长安坐下。
陆长安努努嘴。
几小时后,一座海边古堡出现在眼前。
陆妄承停车:“到了。”
接下来的五天,他们便要在这里度假。陆长安举起手机“咔嚓”拍了张照,发给格里布,跟他分享最新见闻。
很快收到了回信——哇,真的好漂亮,那你们好好玩。
陆长安并不知道,屏幕前的棕肤男孩,勾着怎样嘲弄的表情,脚还搭在茶几上,一翘一翘的。
妇人低眉顺眼,根本不敢对他说一个“不”字。
国内,贺城,《急诊女医生》片场——
沈清棠正在听莫成寒给自己讲戏,同时让道具师在她腰上比划安全绳,等会儿拍戏要用。
今天要拍一场稍微有点刺激的戏。
就是沈清棠扮演的女医生刑姿,要劝服一名确诊癌症想要轻生的女孩,把人从鬼门关里拉过来。